第290章 决战即将来临[第1页/共4页]

常风问：“如何说？”

“皇上若想做初创乱世的大有为君主。既不能坐视文官权势一手遮天，也不能坐视寺人权势权倾朝野。”

“压抑文官，必定导致寺人权势的崛起。”

马文升拱手：“皇上能在舍间用膳，真乃老臣宿世修来的福分。哦，对了。臣家里的菘菜豆腐，锦衣卫的常都督十八年前尝过。”

“皇上任用你，就是去整肃顺天府辖内惩豪强、抑勋贵的。”

黄元答：“他们说‘你要不是我们糖糖妹子的丈夫，常大哥的妹夫，我们早把你大卸八块，找个黑地儿埋了。’”

正德帝微微点头：“朕天然不会弃用姨父。不过朕想听听你的来由。”

“贤人曰，凡事需得中。得中既成，失中既毁。得中又需不偏不倚，不过不及。”

不得不承认，马文升久掌吏部，很会看人。

石文义和张采双双拱手：“部属谨遵帅令。”

马文升指了指常风：“皇上，不管此后碰到任何状况，您都不要弃用常风。”

“本来他们忙于汇集我们八个宦首的犯警情事。据外线说，除张永外，其他七人每人都被他们清算出了十几件犯警情事，证据确实。”

刘瑾答：“外线不知。需小叔叔你脱手去查。”

马文升道：“皇上，临别之时，臣对您有一谏言。当着文武、内宦的面不好说。现在得了与您暗里相处的机遇，恰好借机谏言。”

正德帝不舍得分开马府回宫。因为本日这一面，恐怕是君臣二人最后一次相见了。

“你记着，就算把全天下的人获咎光了都没事。只要让皇上对劲便可！”

正德帝道：“哦？马先生请讲。”

“如许做是对的。臣也以为臣权压君的状况应当窜改。”

刘瑾难堪的一笑：“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是毁掉那些所谓的‘罪证’。”

锦衣卫内。常风收到了常破奴、尤敬武的飞鸽传书。夏冬月祭祖返来，已到山东境内，再有十来天便能回京。

“但临别之际，我赠你一言。跟刘瑾保持间隔。此人迟早会惹出天大的祸端来！”

与文官个人的决斗行未到临。

正德帝道：“早就传闻马先生家的菘菜豆腐非常驰名。诸卿先行散去，朕留在马先生府中咀嚼菘菜豆腐。”

常风一愣：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瑾喜上眉梢：“有小叔叔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要你脱手，六大箱‘罪证’必化为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常风先接了旨意。随后拱手道：“部属恭喜谷督公、张督公。”

这话是说给常风听的，亦是说给正德帝听的。

常风和马文升没有动筷子，一向在看着正德帝狼吞虎咽。

“他是最合适做您手中砝码的人。一旦您落空了这枚砝码，权力的天枰便不成节制。”

马文升走了，常风在朝堂中少了一名忘年交，情感降落。

“权力就像是一个天枰。您是执枰者。左边重了，您要往右边加砝码。反之亦然。”

“半月之前，两位国舅前去大兴郊游。偶遇一民妇在河边洗衣。张延龄对张鹤龄文邹邹的说了一句‘何不野合之？’”

正德帝点头：“好。就依马先生所言。常卿留下陪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