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雷厉风行（三）[第2页/共2页]

“再说了，甚么你们我们，难不成你还预备着归去？”摊贩啃着馒头，又啃了口卤蛋，时不时低头到碗边喝一口水，他有些猎奇地昂首看四姐。

客人明显是有牢固支出的，棉衣一点麻都没掺，他点头：“那就来半根吧。”

那人探着头打量了几眼，倨傲道：“也难为你们这么冷的天起的这么早，多少钱？”

一旁的摊主也说：“您再吃个卤蛋，油条也给您背上两根，咱家用的油好，就是凉了也好吃。”

那人数了钱递给他们，很得意地说：“我们这些当官的，最不肯占你们这些小本买卖人的便宜，行了，明日我再来，也别以次充好，缺斤少两，不然这摊可不能叫你们摆了，等着摆摊的人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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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个孩儿，最小的阿谁才半岁，我婆娘得照顾孩子，家里就指着我用饭。”

幸亏这利钱是低的，钱庄也属于官府，就算他们还不上，也不能把他们两小我卖了，也就只是回到刚来时一无统统的状况罢了。

早餐七毛钱，实在不算便宜的，不过省钱的都不会外出用饭。

加上她刚来就到小食铺帮手，晓得摆摊的赚头不小，因而即便拿了临时凭据也宁肯摆摊。

“不都如许吗？故乡也普通。”四姐倒不活力，朝廷的吏目不也是连吃带拿？看你买卖好，把你挤兑走了，叫自家亲戚顶上也常见，这个起码一天只占七八文的便宜。

女子的临时凭据是好得的，不像男人被管得那样严——因着女子很难有打家劫舍的案底，即便是手脚不洁净，也不出了甚么江洋悍贼，大多不到半个月就能拿光临时凭据。

没凭据之前，她们就进不了厂，只能在街边小摊或是酒楼商店里找些上菜跑腿的活。

四姐和摊主互看一眼，四姐乐呵呵地说：“没甚么破钞，这卷饼两毛一个，您给两毛就成。”

一旁的摊主赶紧说：“客长不如再加半根油条？切碎了放里头，又香又饱肚子，半根才三毛钱。”

摊主也说：“就两个蛋，一点面，您也给两毛就成。”

有顾虑的人，老是更轻易逆来顺受，唯恐走错一步路，他们接受不住一点风险。

刚送走了客人，清算了桌椅，四姐正要喝一口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熟谙的身影走来。

他也不坐下来吃，只用摊主给的小篮子提着，慢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