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火候未到[第1页/共2页]

“是的。”杨炎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精密的盗汗，“就只两人。”

陆远则道：“令公，末将把那管事抓返来，拷问出他身后主事之人是谁。”

“不成焦急，还差最后一味佐料。”元载说着便站起家走到红泥炉前，先将炉上煮着的瓦罐盖子翻开来，又往里加了一味料，边加边说道，“此物名糖霜，极甜，乃是西川遂宁邹和尚新近所发明，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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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甚么，杨炎没敢说，但是意义已经说得很清楚。

不过王臣还是顺着郭子仪的话意说道：“长辈定以冠军侯为表率，扫安然西，击灭葛逻禄，为大唐拓万里边境，使万邦来朝！”

郭子仪只带两名随畴前去章敬寺的动静很快就传到右相府邸。

王臣他们一行实在已经到了京畿，因为这时候都已经是六月中。

“十八骑太少！”陆归蹙眉说道，“不如由末将率五百骑同往！若无伏兵便罢了，倘若真有伏兵，末将便踏平了章敬寺！”

杨炎是元载的亲信，不然也不会被元载引入中书省任中书舍人，正因为这，元载在面对杨炎时才没有任何坦白。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亲兵领着一个穿绯色圆领袍的寺人过来。

明显，王臣已经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如此奴婢便代阿爷恭候老令公台端了。”绯袍寺人说完便回身告别而去。

……

“你们两个皆不准去，老夫只需侍从二人便可。”

王臣忍不住看了眼郭子仪，郭老令公话里有话？

“郭令公，小老乃是知制诰常衮府上管事，受命前来送信。”说到这顿了顿，老翁又接着说道，“鱼朝恩已经在章敬寺中埋伏好了甲兵，专等令公上门。”

“要想肃除鱼朝恩，实在不难。”元载说着便往棋枰上放下一子，浅笑着说，“但是须得有一把好刀。”

“问不出来的。”郭子仪摆手道，“一问就是敬慕老夫，不肯老夫为奸人所害。”

如果郭子仪和鱼朝恩冰释前嫌了，元载就要不利。

“会有的，献俘祝捷庆典必然会有。”郭子仪笃定的道。

元载微微一笑又道：“郭老令公乃三朝元老，弟子故吏遍天下，不但朔方军，很多藩镇都有他汲引的官员武将，神策军也一样不在少数，以是他杀鱼朝恩便杀了，神策军断不至于因为鱼朝恩身故而反叛。”

插手粮霜搅拌半晌，元载又舀起少量浅尝一口，然后才笑说道：“就是这味！”

“胡说，踏平甚么章敬寺？”郭子仪厉声斥道。

“说甚？”元载手中羊毫笔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杨炎道，“郭子仪就只带了两名侍从去章敬寺？就两名侍从？就只两人？”

王臣感觉这个时候必须说点甚么，毕竟从陇西返来这一起上，郭子仪真是拿他当自家孙辈对待，把他五十多年的战阵经历倾囊相授。

这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他现在就是个队头，离成为操莽差着十万八千里。

王臣神情微动，莫非鱼朝恩只是个幌子？

拍了拍王臣的肩膀，郭子仪又说道：“王臣你还年青，将来的前程无可限量，切不成因为面前的一点小小波折就堕了你的志向。”

“恩相，现在如何办？”杨炎抹了一下盗汗又道，“如果郭子仪与鱼朝恩冰释前嫌，并且把两下里晓得的一对证，那立即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