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四章[第6页/共9页]

“阿衍、陶陶——”

书房通亮，透过那木头窗棂可见里头烛火点点，而有两个身影并立在一道，倒是在低头赏画的模样…

一个小丫头又能瞧出个甚么对不对的？

她昂首往前看去，便见灯火下的程愈还是面如白玉，这会正抬眼朝她看来，一双温润如玉的眼含着几分笑，在这灯火下更加显得要灿烂几分。

“若不是四女人瞧了出来，老奴可当真是万死也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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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笑看着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和顺：“母亲与你说这些，只是想与你说为母则强，为了你们，不管母亲多不喜好都会去学着接管…”她说到这，声一顿，很久才又一句：“陶陶想做甚么便去做吧，不管如何，母亲都会陪着你的。”

王衍听到声音，便往前看去，是唤他一声：“三哥。”

毕竟做不到忘怀仇恨。

现下雪是停了，可这天较起往昔却还要冷上几分，王昉手中握着一个绣着花腔的暖手兜，就连脖子上也系着一块白狐围脖，整小我都裹在那胭脂色的大氅里…可她还是感觉有些冷。

“黑了、高了、也壮了...”

虎魄正打外头出去, 她一面是搓动手呵着气, 一面是在暖炉上烤动手，闻言是笑道：“的确要比往先大, 幸亏今早是有些小了...”她把身上寒气去了些，才从里阁取过衣裳, 跟着一句：“飞光斋的白芨女人过来传话，说是本日雪路难行，夫人让您不必畴昔存候了。”

王珵看着自家女儿，喉间的话咽了归去，悄悄咳了一声，跟着是哈哈笑道：“陶陶啊，大寒天的，你如何过来了？”

王衍比她要先半步。

她会让那人再也没法用这幅面庞，对于世人。

王衍探头看了看屋内，未瞧见人，便问道：“表哥呢？”

屋子里没了人，王衍便也松出现来...

程宜气得要亲身去找他，被王昉拦下了。

虎魄这话一落，便替人翻开了帘子，一面是迎着人走进屋子，一面是笑着朝里说道：“主子，您瞧谁来了？”

程愈低头，他看着王昉悄悄一笑：“如何了？”

少年身披大红色大氅，脚踏玄色云锦鞋，头发皆用嵌玉的红带束起。他的面庞已跟着年纪垂垂长开，暴露几分豪气...现在雪下得小了，他便未曾撑伞，在这银装素裹的六合间，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有容斋走去。

“主子□□着您呢——”

本年的雪来得急，走得也快…

王冀的面上还是挂着昔日温暖的浅笑，他看向王衍的眼中带着暖和的笑意：“说来，阿衍，我还未曾恭喜你…竟能让徐先生收你为徒，这但是天下浩繁学子梦寐以求的事啊。”

程宜点了点头，她把帕子递给白芨，刚想说话，便有丫环在外禀报“夫人，李顺家的来了。”

他这话一落，便又想启程愈表哥，如果程表哥，倒也不错。

昔日细嫩如白玉的手，这会已有了很多藐小的划痕，班驳错落的逗留在手背和手心上。

往飞光斋走去的一起，还是能瞧见很多年味，门上、窗上皆贴了桃符，廊下的红灯笼也都换成了新的，这会还能瞧见那红纱灯笼里点着的红烛，跟着风一动，灯笼上挂着的穗便跟着悄悄一晃。

他的声音在这夜色中过分和顺…

现在想来，原是，原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