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四章[第4页/共9页]

她这话说完，也不见两人拦，狠了狠心，便又多用了几分力自扇了两巴掌…她力道原就大，这两巴掌下去，脸都红了一片，连着牙齿都酸痛得短长。

他一面说着，一面是伸脱手来，朝人扮起不幸：“阿姐瞧瞧，阿衍的手是不是比昔日粗实了很多...都是近月来洗衣、洒扫、劈柴的功绩。”

王冀看着他们拜别的身影，方要说话，眼却刚好滑过身边的言庚一眼，见他还是看着王昉拜别的身影…贰心下一动，面上却还是无恙，是笑：“我们也走吧，雪天梅园，煮茶论道，也是一桩妙事。”

他说完这话，甚是对劲，便又提及话来：“我两个女儿，阿蕙太小了，陶陶与你倒恰是相合…”

虎魄这话一落，便替人翻开了帘子，一面是迎着人走进屋子，一面是笑着朝里说道：“主子，您瞧谁来了？”

只是这人间，向来劝人者易，自劝者难。

往飞光斋走去的一起，还是能瞧见很多年味，门上、窗上皆贴了桃符，廊下的红灯笼也都换成了新的，这会还能瞧见那红纱灯笼里点着的红烛，跟着风一动，灯笼上挂着的穗便跟着悄悄一晃。

屋内两人皆朝门外看去，便见一个穿戴石榴红大氅、面庞明艳的女人正站在门外。

“他还与我讲起他这些年的见闻，我才晓得金陵虽繁华，可这人间另有很多比金陵更风趣的处所...塞北苍茫放牛羊，大漠黄沙孤鹰飞，另有江南的小桥流水，四时都有分歧的风景。”

王昉抬了头，暴露一张鲜艳的面庞：“走吧…”

往先，他或许会感觉烦，或者在这些崇拜的眼神中间生高傲感…

王昉面上挂了一抹笑，她将将要推开书房的门，便听到里头传来王珵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欣然和可惜：“我生了三个后代，却无一人如景云知我心，如果…”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话——

她说是如许说着，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光阴过后的满足…后代双全，佳耦恩爱，除了那早逝的大子，她这平生再无缺憾。

王冀看着王衍身后的人，眉心半蹙，不过也就这一瞬他便又归为昔日的笑容：“你们这是往哪去？”

屋外是无边夜色与白雪苍茫，映着点点摇摆的红灯笼，照亮了两人火线的路…程愈走在靠外的一边，替她挡住了这夜里的冷风。

王冀的面上还是挂着昔日温暖的浅笑，他看向王衍的眼中带着暖和的笑意：“说来，阿衍，我还未曾恭喜你…竟能让徐先生收你为徒，这但是天下浩繁学子梦寐以求的事啊。”

玉钏跟着笑说一句：“还现本年是不落了, 那里晓得这都快过年了, 竟还落了起来...那树上、屋檐上都压了一片片的, 瞧着倒是比往年还要大些。”

王昉昂首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似作假，便说道：“我这另有几盒珍珠膏，你拿去用...现在气候更加冷了，需重视着，如果裂开就不好了。”

王衍是午间归的家。

她记得千秋斋的确派了人来讲一桩事，只是那会她与那许嬷嬷正吃酒吃得努力，只接了赏钱也未曾留意那说的话。

丫环上了新茶，王昉亲身接过，奉给程宜，跟着一句：“何况这风无形无影的，那里是说避就能避得？”

却也的确要比昔日显得粗实些。

银装素裹的六合间，他未曾转头，只笑着说道：“今后阿衍都替阿姐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