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八章[第2页/共3页]

而偌大的室内，奴婢也皆退下了...

两个丫环头枕在地上，身子大颤：“奴，奴有罪，奴有罪...”

纪氏抬了脸，她面上有几分惊诧，而后是呐呐而语：“母亲这是甚么话...”

傅老夫人低头看着纪氏：“即便没有程氏，我也不会把这权力交到你的手上。”

纪氏还是跪在地上，她眉眼微垂，低声说道：“长嫂持家，这很该当...儿媳又怎会是以生怨，母亲委实多虑了。”

“现在屋中无人，你也不必有此作态——”

傅老夫人看着她这幅模样，眉心一皱, 更加不喜：“哭, 你另有脸哭？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暴虐的心肠！你一人之过, 惹出来一个暴虐之名, 恰好还扳连了你姐妹陪着你一道坏了名声...你这个孽畜, 你这个孽畜, 真是万死都不能够！”

“你那会生下三哥儿，又感觉我不喜你，连带着三哥儿也不欢乐。只怕日渐今后，你母子二人在府中更加没个职位...”

傅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一顿，她眉眼微抬，看着纪氏渐渐说道：“但是你不可，不代表其别人不可...二哥儿出事那天，三哥儿也在。”

纪氏还是垂首跪着，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攥着，越听一言，神采便更加白一分...很久她才哑声说道：“儿媳是怪过母亲，阿冀明显是嫡子，您却正眼也未瞧过他...反而是拿阿谁庶子当作宝贝。可儿媳即便再恨，那也是老爷的孩子，何况秋月斋的人向来不喜儿媳，又如何会让儿媳经手糕点？”

李嬷嬷亲身上前，她看着纪氏，屈身半礼，是言“二夫人，获咎了”...

千秋斋。

“你们身为大丫环，却连奉侍主子都不会——”

她这话说完，便又有两个身材高大的仆妇上前...她们朝王媛一礼，便一人搀着一边，扶着她站了起来。

王媛这才回过神，她紧紧攥着纪氏的衣角，迭声哭喊道，一面是伸手不住挥打着李嬷嬷的手，不肯让她近前：“母亲救我，阿媛，阿媛不要去祠堂...”

仆妇力量特别大，王媛不管如何挣扎都挣不开，只好转头朝纪氏哭喊道：“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王昉陪着程宜坐在一处, 她心下是有几分猜想的...

十二年前，糕点...

屋外五十板子早就打完了，只留下一大地血迹和几抹腥臭味，现在正有人在洒扫着。

傅老夫人手中握着佛珠，眼看着王媛，声音平平：“王家祖训，孝仁智礼廉耻信，你做到了甚么？”她这话一落，跟着一句：“把五女人关进祠堂，彻夜就让她跪在祖宗牌位前好好检验下...”

“母亲！”

一个是祠堂，一个是家法...

纪氏身形不稳，差点便要往前摔去。

王媛就是再没有脑筋，也不成能当众干出如许落人话柄的事来...另有陆家那一块断掉的护栏，阿谁位置未免也过分偏僻了。

傅老夫人看着纪氏，手中还是转着佛珠，她面庞严整，絮絮而道：“大哥儿去得早，二哥儿虽是庶出，长得与大哥儿却甚是设想，我便自幼要多疼他几分，连带着杜姨娘的身份也要高抬了几分...”

王昉看了她一眼，便垂眼扶着程宜往外走去。

她的阿媛惯来怕黑怕冷，如果让她在那待上一夜，也不知会吓出甚么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