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第1页/共2页]
久而久之...
而她便日日于秋月斋中为亡子念佛、祷告,从未出来。
“主子,主子。”
“甚么?”
她说完这话,连磕了三个头:“求主子成全。”
王昉袖下的手握了紧,却未曾解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待见过祖母,再说吧。”
王昉握着茶盏,垂眼看向珍珠,声音冷酷:“你自从三年前,便已经是杜姨娘的人了?”
她合了眼,想起先前提到“杜姨娘”时,珍珠的背脊有一刹时的生硬,这个行动,只是一瞬之间,可她却还是看到了。
王昉端坐在软塌上,她看着伏跪在地的珍珠,凝着神,细细想着珍珠先前所言...
王昉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她姿势安闲,握着虎魄重添的热茶饮下一口:“杜姨娘是何时与你联络的?”
王昉淡淡笑了下,却未曾顾她的话,只持续问道:“你为你母亲报仇心切,又一心求死,若想置我于死地,我怕是早已死透了好几次...你又何必费经心机,带我去假山上,形成一个落水的结果。”
很久,她才开了口:“不,你在扯谎。”
几点幽幽火星,悄悄摇摆,打在王昉的脸上,竟有几分暗淡不明。
王昉走下软塌,她汲着脚下的凤头鞋,一声又一声踩在了珍珠的心尖上...待至珍珠身前,她蹲下身,素手抬起了珍珠的下巴,与她平视:“那么,珍珠,你来奉告我,这是因为甚么,嗯?”
珍珠垂下眼,只留下一片暗影遮住了眼中神采:“...主子大恩,奴此生已无觉得报。”
唯有珍珠的喘气声,越来越重,越来越乱。
珍珠也已经直起了身子,她看着王昉,面上有几分怔然,语气却尤其果断:“奴未扯谎,您若不信,只遣人请杜姨娘过来...奴愿劈面与杜姨娘对峙。”
此事以后...
夫人与杜姨娘的走动便也少了。
...
虎魄不晓得主子为何这么说...马嬷嬷所言在前、珍珠所言在后,又有旧事可循。她的确是想也没想,便信了珍珠的话,也信了此事必然与杜姨娘脱不了干系。可在看到主子还是平平却端肃的面庞,她张了张嘴,却甚么都未曾说,掩下了后话。
“当年老夫人压下了这一桩事,杜姨娘却耿耿于怀...”
玉钏忙道:“秋月斋的杜姨娘没了,老夫人请主子往千秋斋去...”
王昉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悄悄一握,而后,回身往外走去。
王昉面上平平,闻言是道:“你自打十岁跟着我,现在已有五年余...我待你虽不如虎魄等人,可予你的信赖也从未少过。”
虎魄一怔,她忙看向王昉,却见她低垂着眼,不知在想甚么...
外头天气半暗半明...
外间传来玉钏的声音,脚步声杂,看来另有很多人。
可凡是在国公府有些年纪的,却都是晓得的...
王昉展开眼,她袖下的手稍稍蜷了几分,悄悄叩着那底下用锦缎包着的软垫...
她有几分怔然,侧脸往王昉那处看了畴昔,烛火摇摆,她的面上暗淡不明。
虎魄眉心微蹙。
跨出帘外的时候,王昉看了身后的珍珠一眼,她看着自打这个动静传来后,就已经化为安静的珍珠...仿佛先前阿谁乱了呼吸,白了神采的,并不是她。
珍珠身子一颤:“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