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中秋佳节[第1页/共3页]

话一出口，她就悔怨了。

“越姨娘说近几日暑气重，想每天歇午掉队一碗绿豆汤。”

宋如锦摇了点头，“我是来看吴嬷嬷炸春卷的。客岁立春，娘夸吴嬷嬷做的春卷好吃，我也想学着做，做好了给娘尝尝。”

“夫人，依老妇看……”

待宋如锦走远了，周嬷嬷才道：“夫人这么教二女人，也不知二女人能不能记在心上。”

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返来。张氏只好亡羊补牢地添上一句：“雕刻岁寒三友的手炉多了去了，也不定就是我们家老夫人的那一只……”

“那就不必给她了，就抵了她每日进一碗绿豆汤的耗用。”

徐牧之便立在一旁, 悄悄地看着她，唇角微微翘起，眉眼弯弯。

来交常常的仆妇劝她：“二女人，这儿都是柴火味儿，又是风口，您想吃甚么说一声就成，我们做好了给您送去。”

“记不住也得教，锦姐儿终归要嫁到别人家里当主母的。甚么都不懂，如何和妯娌妾室打交道啊……也怪我，打小便宠着她，到现在只知吃睡玩乐不谙世事……”刘氏越说越忧愁。

张氏明白过来，仓猝否定：“老夫人早就把那手炉送给我那小外甥女了。”

她这厢对靖西王世子避之不及，小姑子刘氏也瞧不上人家啊。

但很快他就被靖西王妃骂了一顿，“舅母是长辈，甚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下次你再这般不知礼数，我就不带你出门做客了。”

张氏支吾了半晌，敷衍道：“日子隔得久了，我也不太记得老夫人到底给谁了。”

“是有这回事儿。那华胜还在库里，没拿去给她呢。”周嬷嬷道。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碗绿豆汤都巴巴地找夫人讨，带累我的嫁奁都守不住。她倒好，身无分文来的侯府，多用一碗绿豆汤都是赚的。我的嫁奁，那但是要留给墨姐儿的！嗬，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叫甚么事儿！”

“张秀景的《春暖图》。”华平县主信口扯谈, “花鸟虫鱼皆栩栩如生, 意趣实足。”

日光微暖。虽是寒冬腊月，倒也不是彻骨的寒凉。宋如锦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大厨房门口。

张氏都被说胡涂了：“甚么手炉？”

谢昱卿心知华平县主没说实话，但也没再诘问。只是她手中的棋子举了好久才落下。

但她毕竟长成了矜持浅笑的贵女，不复他欢乐的灵动模样。

她心底乃至有一些盼望“亲上加亲”。她也曾细细地考虑过，论身份，她出身国公府，又是长公主的女儿，论面貌操行，她亦是出挑。总之，德言容工，她一样都不差。乃至在听闻徐牧之喜好吃桃脯后，还特地讨来了方剂学着做……

宋如锦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便不给她吃。”

刘氏便挥挥手，“你归去吧，好好想想娘说的话。”

“那……还是给她吧。”

她本身说得也心虚。这等上赐的东西，为表恩宠，向来都是独一份的。

次日一早，刘氏告诉了大厨房，每日给府中几位姨娘送一例绿豆汤。动静传到了梨香苑，陈姨娘细心问了个中原因，气得吃不下饭。既恼刘氏随便措置她的嫁奁，又暗恨越姨娘多事。

晚风轻拂，水晶珠帘微微闲逛，主仆二人闲话聊着，天气渐昏。

她本身感觉徐牧之是个不错的半子人选，也要再问问女儿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