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宋征娶妻[第2页/共3页]

宋如锦便见机地不再多问了。

二夫人看了眼她面前的笔墨纸张，当下也明白过来，“锦姐儿是想画画吧？真不巧，征哥儿再有十来天就要结婚了，人家新嫁娘进门，瞥见一池子的残花败叶内心不免不痛快，再说，这风景式微，瞧着也不喜庆。婶婶就想着，把花房的碗莲移栽一些出来，活力勃勃的瞧着都雅。”

暗香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眨了一下眼睛，终究回过神来：“怎、如何了？”

七月流火，气候倏然凉了下来。水池中，本来盛放的荷花都已枯萎，莲蓬也一个个聋拉着脑袋，仿若风侵霜染、简影残妆的迟暮美人。水中还飘着衰黄的荷叶，一片片积在一起，举目一望，萧瑟之感顿生。

宋如锦昂首望去。凤冠霞帔下，曹氏脸上敷着厚厚的粉，胭脂也打得很重，几近挡住了本来的边幅，辨不出妍媸。天气又晚了，映着影影绰绰的烛火，只看得出她一张容长脸的表面和略显肥胖的身形。

第二天，宋如锦去给老夫人存候，倒是看清了曹氏的模样。她身形非常肥胖，气势倒是极强的。一双丹凤眼斜斜望过来的时候，神光逼人。不过一早上敬茶认亲，非论是收长辈的红包，还是给小辈们送见面礼，曹氏一向笑容迎人，以是虽不显得柔情似水，倒也不至于凶悍迫人。

到底新婚伉俪，哪有隔夜的仇？宋征见老婆认错，也检验了本身，偶尔还乐意读几卷四书五经。一时皆大欢乐。

克日她同孙先生学了书画，孙先生评价她“书如春蚓秋蛇，画则得其神髓”。虽是半褒半贬，但宋如锦可贵被孙知音夸一回，就挑选性地忽视了前半句话。现在凡是遇见合适的风景都要画上两笔。

“看够了？”曹氏挑了下眉毛，“都归去吧。”

曹家是二夫人的母家，论起来，这位曹瑢娘还是二夫人的远房侄女。干系虽远了些，好歹也沾了亲。

这两年，刘氏带她列席了大大小小的宴会，京中的贵女，她也根基认齐备了。

疏影领命去了。带了一应作画的器具过来，还唤来几个小厮抬来一张桌子，遵循宋如锦的唆使临水放着。

疏影顿时红了半张脸，“你胡说甚么！”

徐牧之多少传闻过昌平公主豢养面首的事，但他不美意义当着宋如锦的面讲出来，以是只是谨慎地千叮万嘱：“mm尽管记取我的话。另有她阿谁弟弟——虽未剃度为僧，但确然已经别了尘凡，若公主赚你当她弟妇，万不成承诺她。”

二夫人的脸僵了僵：“她家中经商的多，倒也无报酬官。”

晚间，暗香开了箱笼捧出一只粉彩蝠桃纹花瓶，对疏影道：“你去外头折两枝桂花来，我们摆在屋里，既闻着香又都雅。”

宋如锦行经府中水池，望了眼水中风景，忽地来了兴趣：“疏影，去拿我的画具来，这衰叶枯荷野鹤，意趣天成，正合适作画呢。”

宋如锦不知所措，“二婶婶……”

宋征站起来，好声好气地说：“mm们，可别跟这儿闹了，快回房歇着吧。”

几天后，宋如锦再路过水池的时候，果然瞥见那些残败的荷花莲叶都被捞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花房经心培养的碗莲，小小的一盏。绿油油的圆叶浮在水面上，或粉或红的小莲花顶风颤抖，相映成趣。

宋征急得顿脚，“别闹了，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