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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爹阿娘永久跟阿肆在一起。”

姜娰双眼刺痛，伸开掌心，发明那片月桂叶已经化成了灰烬，从掌心消逝了。是大师兄的月桂叶救了她。梦里的月桂树真都雅，阿娘也都雅，阿爹也驯良。

姜娰扯了扯兰瑨的衣袖，摆脱他的度量，走到墨弃身边，施礼道：“感谢你了结了我的遗憾，让我看到了阿爹阿娘，本来他们一向都很疼我。 ”

双目之上的黑布条被血迹渗入成暗色。

他还要穿这件衣服去无情道君的受封大礼呢，暴风抽泣。

“嗯，那我想阿爹阿娘的时候，能找二师兄帮我入梦吗？”姜娰仰起小脸，问的当真。既然她不怕循环之眼，今后也便能够多做点梦。

姜娰看着面前平空呈现的玉牌，只见上面写了一个“黄”字，是最后级的使者令牌。

“阿肆，你昨日不是说想养只兔子吗？阿娘带你去看捉来的兔兔。”

“女孩子怎好取名阿肆，就算宠着她也不能这般肆无顾忌，今后她是要做皇太女的，不如取名姒，诸神录里上古圣祖大禹就姓似，但愿她如同圣祖普通，做出一番大功德，传播千古。”男人浑厚带笑的声音传来。

“我不能修炼。”姜娰吃紧喊道。

“昨日下山前，大师兄已经承认了阿肆的身份，你这是要与我们开战？”

他才不喝别人送的东西，向来没有人送他东西。现在她送他清露，今后长大了只会怕他，讨厌他，惊骇他。

若她心底的执念是无情道主顾祈州，那才是天底下最深的恶梦。

墨弃几乎被她绕晕，耳边嗡嗡嗡地响，气得捂嘴狠恶咳嗽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烦人的小不点，他想将那便宜的凡人喝的清露捏成渣渣，却“哐当”一声丢了出去。

姜娰踮起脚尖看去，只见古朴的册子上写道：“青州府西山近十年来，古怪失落上千修士，渐成鬼哭之地。伤害品级为地级，非地使不能接。”

弃孑然一身，不需求小师妹。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拜入了第二峰。

“整日就晓得虎着一张脸吓孩子，你那里像是做人阿爹的？”

“少拿月璃压我！”墨弃咳嗽了一声，神采更加惨白，双眼却乌黑如墨，一眼便能让人坠进无尽的深渊：“循环已开，是恶鬼相，众生相，还是菩提相，皆是命。”

梦境里，姜娰抱着怀里的兔子，走出宫殿，抬头看着这披发着淡淡暗香的月桂树，半晌之间已经泪流满面。

“师兄，是下雨了吗？”

兰瑨指尖一点，青芒没入姜娰的眉心，只见梦境里，大雪纷飞，六合间纯白一片，姜娰抱着一只乌黑的长耳兔，牵着女子的手，欢愉得如同一只小喜鹊。

“好好好，那就听你的，奶名就叫阿肆，如何？”

“咦，小娘子仿佛一点也不痛苦？”李同知大人这才重视到熟睡的小姜娰，发明对方暴露甜甜的笑容，像是做了好梦一样。

兰瑨神采骤变，吃紧说道：“墨弃，如何破梦境？”

“阿肆，修士不喝清露的。本日之事就当作了一场梦，醒了就忘了。”

“好。”小帝姬哒哒哒地牵着阿娘的手，欢乐地去看兔兔。

小帝姬赤脚跑下床，跑到暖阁外，扑进美好文静的女子怀里，摸了一把眼角的泪，哭唧唧：“阿娘，怕怕。”

“笨拙。”墨弃双眼流血，半晌之间就已经失明，他随便扯了一个黑布条，将眼睛草草包住，冷冷说道，“三息以内，她不醒来，就会堕入一层层的梦境，直至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