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游击是个魔头[第3页/共3页]

张凤鸣仍然不看他，他一招手，苏拉牵过一匹白马来，他亲热地拍拍马头，才持续开口。

其他官门生不由都松了口气，这肃二爷的名声响彻内城，那可真是个偷鸡摸狗的积年，碰瓷打斗的妙手，但唯独一样，读书不可，固然上元节郑王府里大出风头，但世人却都觉得那只是依仗嘴快，可巧罢了，且算术在大部分人眼里，真是雕虫小技。

“讲！”张凤鸣竟是看也不看他。

“是，教习！”肃文深深一揖，他切当晓得，非论宿世还是后代，尊敬带领老是没错的，“如果所说不得当，还就教习斧正。”

“启事只要一条，上课时，两所九十人只要肃文一人当真听讲，且姿式始终如一，目不斜视，心无旁鹜，这堂课，实在是对射箭的大抵概括，……志正体直四字，肃文完整做到了，他理应甲等！”张凤鸣眼里寒光一闪，有如霜刀雪剑，“再简朴些，我明天所讲的内容，归纳起来不过乎两字，那就是‘志正’，如你能将我所讲一一复述一遍，你也位列甲等！”

“射义数语以概括，仅四字罢了，那就是志正体直，公然能做到这四个字，那我也就没有能够教给大师的了。”大师刚觉得他要结束宣讲，却不料他看看大师，持续讲道，“射法有三十六条，外法二十八条，内法八条，内法分为养心、定志、行气……，外法分为足、膝、臂、腹、腰……等，厥后将一一为大师演练……”

“之前，不就是个游击吗？倘不是端亲王看重，还在健锐营坐冷板凳呢！”图尔宸小声道。

出身决定屁股，屁股决定脑袋，麻勒吉父亲是一参领，家里过年时，门垛子上一样充满了鸡爪子，加上两人有过共同救火的交谊，他对肃文的杀伐果断也非常敬佩，几天时候，竟是与肃文同吃同窗，形影不离。

“我倒以为张教习说得有理，听听无妨。”中间一个大鼻子笑道，他这一笑，鼻子扁平下来，显得倒是更大了，此人恰是那日与他一同救火的门生——麻勒吉。

“好，我就讲这些，”世人刚要喝彩雀跃，却听他话风一转，“上面德灏教习演示射箭的大架、小架、平架，及拇指张弓法。”

拇指张弓法却非常简朴，拇指上戴着扳指，以扳指拉弦，食指却轻抬箭尾，德灏倒也讲得明白。

图尔宸却不敢与他对视，这个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游击，身上的杀气很浓，何况，刚才上课，他那里当真走过心，但他的脑瓜转得也快，“肃文能复述吗？如果肃文能，我也能！”

官学的课程与旗学也差未几，但却多了算术、天文、历法、大金律等课目，进学三天，皇上已是颁下很多册本，《五经注疏》、《资治纲目》、《性理大全》、《大学衍义》、《日知荟说》等坊间不易采办之书，竟也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