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 我不要杀猪[第3页/共3页]

“妈，不是说卖完了吗，如何还剩这么多？”方远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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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爸妈安静下来，方远把桌子上的钱清算好，推到老妈的面前：“妈，还剩一万六千三百五十三，我家不是借了大姨、二姨家钱了么，够不敷还？”

“小远，你跟我从后院门走，去河里。菊芬，把大门关关好，让人家瞥见不好。”方文明毕竟不能完整放心。

门又开了，方文明风一样闯了出去：“菊芬，真、真的，小亮说了，小远现在水性好的吓人，他是下龙王潭捞的铁！一共捞了五万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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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就是每天啃猪头的命？提及来也气人，信誉社的刘主任看上这半扇排骨，硬要买去，说多给点钱也行，老娘我没见过钱？哦，他女儿是个宝，我儿子是棵草？”

“小远爸，小远水性咋样？”

“爸，我用你的旧腕表就行了。”方远翻开大冰柜的包装箱，从内里拿出两条红塔山，“贡献你的，可不准留到过年。”

“父子俩鬼鬼祟祟，又在说我好话了吧。”张菊芬拎了一只蹄髈和半扇排骨走进后院，儿子长大就不跟她亲跟爸亲了，这让她老是有些妒忌。

……

方文明一脚踢开大门，仓促跑了出去。

外公外婆生了五朵金花，只要他一个外孙，他是他们带大的，七岁读书才返来。初中之前，他每到寒暑假领了陈述单就单独一人坐上轮船去外婆家，每次爸妈去接他回家，他总要和两位白叟上演一次“存亡拜别”。

就是现在，明晓得儿子犯了大错，张菊芬还是没有脱手的动机，看看堂屋堆着的东西，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个没完：儿子满是为了家里呀，这不是儿子的错，是他们当爸妈的错！

扒下来的猪头肉，肥瘦搭配好，用白纱布紧紧包裹，然后用草绳箍紧，上面再压一块大青石，比及肉天然冷却，猪头膏就做好了。

“别乱动！”张菊芬把丈夫伸过来拿戒指的手打掉，裂开嘴笑，“买这些就对了，又不是烟，抽了就没了，我先戴几年，等小远讨老婆，我就给我媳妇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