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千里追夫[第1页/共4页]
很快就轮到他鞠问,只见不大的庙门殿内阴沉暗淡,正中心立着三位面无神采的云苍弟子,头顶垂着巨大的璎珞明灯,把活人照得如同泥塑普通。
也难怪,五仙教固然只在南诏一带活动,可“盛名”却早已远播到了中原。不过是传言仙教中人蓄养毒物、莳植香花、淬炼毒~药,乃至于浑身高低都带着毒素,碰都碰不得。
为首之人是一名表面三十岁高低、面貌儒雅漂亮的男人。他头戴白鹤金鳞冠,身着月白锦袍、织金鹤氅,腰间环佩玎珰,端的是华贵非常。
另一个妖小声嫌弃他没见地:“大真人与凤章君本来就是表兄弟。凤章君的娘乃是老仙尊的异母胞妹,当年放着好端端的仙女不当,偏要去后宫跟那些个俗世女子争宠,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惨痛了局!”
道童瞪眼:“浅显马?”
可现现在,云苍为五仙教护法安排的席位,竟比这些山精水怪更加寒微,明显有挖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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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无辜地眨眨眼睛,就如许被道童牵走顾问,练朱弦则跟从带路孺子持续前行。
此人的服饰固然不及春梧君都丽,却也一看便知是云苍派的尊朱紫物。立在春梧君身侧,正如同一鹤一龙,卓尔不群。
晓得他是怕血里有毒,五仙教护法练朱弦淡然反问:“小先生可查对结束?”
练朱弦并没有在殿内深切,因为带路弟子很快就将他带到了席位上——竟是离门比来的一桌。
长久心悸以后,练朱弦却有些失落——因为对方的目光美满是陌生的,涓滴不带任何豪情。
再看梁下,倒垂着七七四十九盏璎珞华灯,与地上的枝形灯树交相辉映。
练朱弦晓得它们成见已深,也不屑辩白。
疯子被拖远了,又有一名服饰高档的云苍弟子从山上闻讯赶来,朝练朱弦拱手道歉。
只见练朱弦悄悄一拈,那请柬就化为一朵青绿火焰,在他指尖飞灰泯没了。
来者尚是一名孺子,乌黑双髻、月白法袍,却不苟谈笑,神态倒像个小老头。
练朱弦晓得,此人恰是云苍山首坐,凤藻殿殿主凤章君。
迎客孺子正要来拿拜帖,冷不丁瞧见了“五仙教”三字,顿时又把手缩了归去。
“这位小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青年牵着白马拾级而上。走了好久,玉阶终究被一道云墙截断。墙中心开着一道月洞门,门内是个院落,有人声鼓噪。
目标地就快到了。青年翻身上马,穿过牌坊的刹时,一股微弱山风裹挟浓雾劈面扑来!
荒村野冢不过只是假象,这才是云苍峰的真容——仙山道场。
他敏捷护住脸部,同时一手拦住了身后的马匹。
“方才那位师叔‘当年’受过刺激。现在神态不清、胡言乱语,获咎之处还请护法包涵。”
风静岚尽,他展开眼睛,瞥见脚前不出三步便是万丈深崖。刚才如果信马由缰,恐怕现在已经连人带马葬身崖底。
又一妖不屑道:“你一个熊瞎子又见过多少飞仙了?谁晓得那凤章君是不是谪仙的投胎?再说了,天子也是精神凡胎,百年一过立马变成腐肉烂泥。那里比得上一心向道,万一真成了神仙,岂不清闲欢愉?”
“大真人身边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凤章君?我如何瞧着跟大真人有点儿像啊?”
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