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千里追夫[第2页/共4页]
练朱弦固然没有亲历过“当年”之事,却也大抵晓得当时不管五仙教还是云苍山,全都折损了很多性命。刚才那疯子的手臂极有能够便是当时落空的;现现在五仙教受制于云苍的窘境,也恰是当时的后遗症。
恐怕也不敢看着事情闹大,终究有几个弟子过来拆劝,硬生生地将阿谁发疯的同门架开、拖走。
念及至此,练朱弦便也不再穷究,跟着这位初级弟子持续往山上走去。
“方才那位师叔‘当年’受过刺激。现在神态不清、胡言乱语,获咎之处还请护法包涵。”
他竟冲着练朱弦大声怒喝:“五毒教的牲口,快滚归去!这里是云苍仙山,你们南诏狗不配来这里!不配——!”
当然也有更加离谱的谎言,说五仙教徒昼伏夜出、茹毛饮血,特别喜好生吞修为低等的妖怪。并且五仙教的神鸟是孔雀,传闻教徒也像孔雀那样,吞噬的毒物越多,表面就越是美艳富丽。
该如何应对?
云苍掌门云华仙尊飞升期近,已闭关数年。眼下卖力执掌仙门者,恰是被尊称为“大真人”的仙尊独子春梧君。不难想见,将来他便是云苍山的新掌门。
他再扭头朝牌坊左边看:一条白玉石阶缓缓抬升;两侧雕栏以外,苍松翠柏、怪岩崚嶒。更远处云雾缥缈,还模糊传来仙鹤振翅之声。
三人当中,左边的那名弟子将盒子接过,唱出盒上贴着的铭条:“南诏五仙教,千年雪灵芝三枚——”
来者尚是一名孺子,乌黑双髻、月白法袍,却不苟谈笑,神态倒像个小老头。
“大真人身边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凤章君?我如何瞧着跟大真人有点儿像啊?”
现现在眼面前俄然来了这么个美得吓人的五仙教护法,还恰好坐在末座,如同厉鬼堵门,如何能不让这些小妖们胆怯?
蹄声由远及近,从淡淡瘴气当中踱出一匹白马,背上驮着个神仙似的仙颜青年。
小院西边有座小楼,也由几位道童值守,门里不时传出奇特吼声。
或许是他的目光催生出了某种执念,凤章君仿佛有所感到,竟然也昂首朝这边望来。
它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好不热烈。练朱弦听得实在心烦,便敲着茶盏清咳了一声。
道童瞪眼:“浅显马?”
“这位小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青年从怀中取出一封看似洁白无字的纸笺,又脱动手套、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笺上。
玉清真王成圣祭典将于彻夜停止。在此之前,各路宾朋便在此处饮宴。
练朱弦点头,这时小楼里又是一阵怪吼,他手中缰绳竟开端瑟瑟颤栗。
长久心悸以后,练朱弦却有些失落——因为对方的目光美满是陌生的,涓滴不带任何豪情。
晓得他是怕血里有毒,五仙教护法练朱弦淡然反问:“小先生可查对结束?”
很快就轮到他鞠问,只见不大的庙门殿内阴沉暗淡,正中心立着三位面无神采的云苍弟子,头顶垂着巨大的璎珞明灯,把活人照得如同泥塑普通。
带路孺子表示练朱弦站到队末,又说待会儿过了堂到另一边,会有其他师兄卖力接引,说完便告别拜别。
直到这时练朱弦才发明那疯子右臂的袖管竟然空空荡荡,本来是个残废。
这明显不该当。
又是一妖嗤道:“你懂个屁!大家都晓得云苍与朝廷夙来干系深厚!当年碧云女人就是被老仙尊送去当了贵妃娘娘。要不是中间出了事端,那凤章君早就该是大宁朝的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