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阴初承[第1页/共2页]

混战中，李秀宁俄然按住心口。玄鸟图腾穿透肌肤游出，在雾气中化作实体，利爪扯开三具构造兽的胸甲。甲片内层掉出半枚双鱼玉佩，与董卓颈间佩带的残片完美符合——这恰是二十年前敦煌之变时，被羌巫大祭司劈成两半的"；阴阳鱼"；！

爆炸的气浪将三人掀入冰井秘道。李秀宁的指尖触及井壁铭文，俄然看到幻象：中平元年的雪夜，十岁的本身被绑在敦煌祭坛，王允手持刻满符咒的冰锥刺入她丹田。而暗影中，少年董卓正用染血的墨斗线点窜阵法，将本该致死的"；玄阴转生阵"；改成囚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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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的素手俄然掐住董卓咽喉，玄鸟图腾顺着指尖爬上星纹铠。阿黛的银锁在现在绞碎最后一道禁制，冰井深处传来九鼎共鸣——那边甜睡着真正的玄阴本体：一具与李秀宁面貌不异的冰尸，心口插着光武帝的斩蛇剑！

董卓扯过阿黛的银锁缠住构造兽脖颈，嫁衣下的凤凰纹在蒸汽中展翅。当锁链绞碎第一尊兽首时，暗红色机油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尸臭味——这恰是用瘟疫死者炼制的"；尸油枢"；！华雄的陌刀队撞破殿门，新淬的刀刃劈在构造兽身上，却见铁甲裂缝中钻出数以千计的赤链蛇，蛇身鳞片竟刻着"；袁"；字暗纹。

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李秀宁在冰棺中复苏。她抚摩着心口重生的玄阴印记，看着镜中与冰尸完整不异的面貌。董卓的星纹铠堆在角落，甲片上的霸星纹正缓缓渗入她体内。本地宫传来五更梆子声时，她俄然呕出带着冰晶的黑血——血珠坠地刹时，百里外的虎牢关俄然地动山摇，袁绍的"；先登死士"；在睡梦中七窍结冰！

"；将军非要这般热诚妾身？"；

"；本来我不过是将军的...容器？"；

"；将军可曾想过，"；贾诩的纸鸢穿过陷落的穹顶，"；这具玄阴冰尸，实为高祖斩白蛇时遗落的龙髓所化？"；他手中的青铜卦盘俄然爆裂，卦象显现"；坎上离下"；，却在水银活动中重组为"；天下归心"；。

"；本将等的就是现在！"；

董卓俄然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冰尸额间。当"；受命于天"；四字闪现时，整座北邙山狠恶震颤。李秀宁的玄鸟哀鸣着被吸入冰尸身内，嫁衣下的凤凰纹寸寸断裂。阿黛趁机将银锁刺入冰尸后颈，拽出的却不是脑髓，而是半截裹着冰晶的竹简——这恰是张角亲笔所书《黄天代汉策》的最后一章！

南宫温泉宫的硫磺雾气浓得化不开，七十二盏青铜仙鹤灯在氤氲中若隐若现。董卓的星纹铠浸泡在池底，甲片裂缝间游出的血丝正与池中玉玺碎片共鸣。李秀宁的鱼鳞甲散落在血玉台阶上，甲叶埋没的三十六根锁魂针在雾气中收回蜂鸣——这是三日前从王允尸身上搜出的禁器。

地宫穹顶俄然陷落，张梁的腐尸从天而降。这具本该葬在巨鹿的尸身，现在七窍中钻出藤蔓，缠绕着九节杖的残骸："；董仲颖！你可识得此物？"；杖头镶嵌的承平玉坠俄然爆裂，将整池血水蒸成红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