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箭楼血祭[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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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一脚踹翻瑟瑟颤栗的巫祝，亲手将袁隗次子的心脏剜出。黏稠的鲜血淋在九鼎残片上时，整座箭楼俄然收回龙吟般的震颤。他望着掌心浮动的玉玺虚影，俄然扯开李秀宁的臂甲，将她手腕按在祭坛中心的凹槽："；玄阴体的血，该派上用处了。"；

"；将军！离位阵眼开裂！"；

黄河的冰凌在月色下泛着幽幽蓝光，董卓单骑立于箭楼之巅，玄铁札甲上固结的霜花在风中簌簌剥落。他俯视着城下如黑潮般涌来的袁军，手中赶山鞭的星图正与箭楼基座的青铜阵纹共鸣。三日前从邙山帝陵挖出的九鼎残片，现在正嵌在箭楼十二道横梁的榫卯处，每块残片上的贪吃纹都在排泄血珠。

"；将军，震位火油已尽！"；

箭楼顶层的董卓俄然狂笑，星纹铠吞噬着血祭能量。当第九颗心脏爆裂时，黄河冰面轰然炸开，埋藏在水下的三百架床弩被铁链拖拽升起。这些用玉玺碎片淬炼的弩箭，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光，箭杆上"；受命于天"；的篆文正与九鼎残片共振。

华雄的嘶吼混着机弩绞弦声传来。独目将领的陌刀劈飞三支破甲箭，刀锋在箭垛上刮出火星。他身后二十名死士正用尸身堵住缺口，鲜血顺着砖缝淌入箭楼底层的血槽——那些用承平道符咒描画的沟壑，正将暮气源源不竭输向顶层的祭坛。

华雄的陌刀斩断最后一道绞索。床弩齐射的轰鸣声中，袁绍的思召剑俄然脱手飞出，剑柄镶嵌的玉珏竟与弩箭产生共鸣。当第一波箭雨穿透前阵时，中箭者并未倒下，反而眼冒紫光调转刀锋——恰是玉玺碎片中的残魂在夺舍！

拂晓时分，黄河漂满焦尸。

阿黛的银锁缠住董卓脚踝，将他拽离俄然陷落的楼板。嫁衣下摆被鬼火扑灭的刹时，她瞥见底层血槽中的液体正在倒流——袁绍的智囊逢纪正用墨家构造盘逆转阵法。李秀宁的环首刀劈碎暗门，鱼肠剑贯穿正在把持构造的谋士，剑尖挑出的绢帛上，鲜明画着董卓星纹铠的缺点图谱。

"；你早算准这一天。"；李秀宁的鱼鳞甲裂缝排泄冰晶，伤口流出的血竟在空中凝成凤凰形状。箭楼外墙上攀附的袁军死士俄然惨叫坠落，他们铠甲内衬的袁氏族徽正在燃烧——恰是三日前贾诩混入军粮的磷粉起了感化。

箭楼在此时倾斜十五度，袁军的攻城锤刚好撞上失衡点。砖石崩塌的烟尘中，董卓扯过李秀宁跃上赤鬃马王，赶山鞭抽碎西侧城墙。当袁军涌入缺口时，整座城池的地基俄然陷落——贾诩早在半月前就将支撑柱换成了盐木。

袁绍的金盔在火把中忽明忽暗，他挥剑劈开拦路的檑木，却见城头坠下的不是箭雨，而是裹着麻布的尸首。抢先登死士的刀刃划开裹尸布时，腐臭的羌巫面孔俄然睁眼，七窍中喷出的蛊虫刹时钻入袁军口鼻。郭嘉的八卦盘在乱军中炸裂，卦象"；泽火革"；的残片扎进他掌心："；主公！这是阴兵借道！"；

董卓踩着袁绍的金盔残片，从冰层中拔出半截玉玺。缺角处新嵌的冰晶里，模糊可见刘协惊骇的面庞。华雄的陌刀挑着逢纪的头颅走来，独目望向东南边升起的烽火——那边是曹操方才接办的洛阳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