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雨救司徒[第1页/共2页]

"；陛下......"；

五更梆子响，暴雨骤歇。

"；司徒好雅兴。"；

"；王司徒可知何为作茧自缚？"；

王允干枯的手指几近掐进貂蝉的玉臂，镶着孔雀石的帘钩在颠簸中划破他额角。车窗外忽有惊雷劈落，电光刹时照亮巷口持弩的黑影。老仆王忠独臂挥鞭，浑浊的独眼俄然瞪大："；司徒，是西凉军的......"；

惊雷炸响，照亮长街两侧阁楼密布的弓弩手。王允趁机咬碎玉玺拓片，琉璃碎片在口中凝成毒镖："；董仲颖！你且看这是何人！"；

话音戛但是止。董卓陌刀挑起井中浮尸，腐尸手中紧握的密信在雨中显形——竟是王允与司马徽来往的"；代汉三策"；，落款处还按着水镜先生独占的八卦指印！

李秀宁的玄甲骑撞破雨幕，却在触及孩童清澈眼神时硬生生勒马。华雄的陌刀劈碎暗处射来的毒箭，独目眦裂："；这娃娃与陛下儿时......"；

董卓踩着王允的紫金冠踏入冰井，井下三百童尸竟整齐跪坐如朝堂。贾诩抚摩着井壁新刻的星图阴笑："；司徒到死都不知，他亲手调教的玉玺容器......"；暗处转出个浑身符咒的男孩，掌心胎记与董卓怀中玉玺完美符合，在晨光中出现妖异的紫芒。

屋檐下转出个浑身湿透的男童，脖颈挂着"；光和七年"；的长命锁——恰是三年前瘟疫中"；短命"；的少帝伴读刘稷！

董卓踏火而行，霸星纹在雨中凝成赤色陌刀。刀光劈开仗墙时，真王允脚镣回声而断，藏在枷锁中的虎符跌落泥潭——那上面鲜明刻着袁氏与十常侍联名的暗记！

话音未落，男童俄然扯开衣衿，心口处"；受命于天"；的胎记紫光暴涨。整条朱雀街的青石板轰然掀飞，埋藏的火油罐被雷火引燃，雨幕刹时化作火海。董卓星纹铠俄然崩溃，甲片如流星击碎玉玺幻象，暴露内层渗入羌巫血咒的软甲。

玄铁战靴踏碎水洼的声响盖过雷声，董卓的身影在雨帘中如同魔神。星纹铠肩甲上的贪吃纹遇水发亮，竟似活过来般吞吐着雨雾。他陌刀轻挑，车辕回声而裂，暴露夹层中捆成粽子的真王允——那老者口衔玉玺拓片，脚踝锁着十常侍特制的陨铁枷锁。

"；快！转道开阳门！"；

假王允俄然暴起，人皮面具在雨中熔化，暴露毕岚那张被火油毁容的脸："；董贼！你可识得此物？"；他扯开锦袍，胸膛镶嵌的承平玉坠迸发绿芒。街边水沟俄然窜出数十具浮尸，腐臭的手指扒住董卓战靴，尸毒顺着铠缝升腾成青烟。

董卓反手扯过貂蝉，指尖划过她锁骨下的凤凰纹。少女痛吟声中，金血排泄纹路，雨中突然满盈异香。尸群俄然痉挛倒地，七窍中钻出红线蛊虫，在雨水中扭动着化为血水。阿黛的银锁趁机缠住毕岚脖颈，锁链绞动时带起一蓬血雨："；司徒大人，您养的食尸蛊味道可好？"；

洛阳的暴雨像是九重天漏了洞穴，铜钱大的雨点砸在朱雀街的青石板上，激起半尺高的水雾。王允的鎏金马车在雨幕中颠簸如舟，车轮碾过水洼时溅起的泥浆里泛着血丝——那是三日前被杖毙的谏议大夫残留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