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何而哭?[第1页/共2页]
她的嗓音清浅,说罢,还记得摇摆着俯身施礼。
贺烬侧眸,唇角挑起一道嘲弄的弧度:“本来是酒鬼。”
可沐箬惜还没来得及生出欣喜。
但是想起他刚才对孟芸熙的放纵。
而坐在主位的贺烬,他抬起冷酷疏离的眸子,带着薄怒的嗓音略微不耐:“多事。”
但越是复苏,则越是痛苦。
“……奴婢没有哭。”
“刚才不是见到,她还对着我哭哭啼啼的!”贺良站在她的中间,理所当然地弥补道,“干系非常密切!”
“行吧,那合卺酒就先留着!”
眸底荡起清澈的水色,她尴尬得想哭。
还是不满贺良发起的“合卺酒”?!
沐箬惜眼眶发热,但她估计是醉狠了,竟打动地把酒壶一并提起。
沐箬惜下认识地感到惊骇。
半晌,只见他骨节清楚的手朝她伸过来。
归正她也活不久,那就让他纵情吧!
她如果乖乖把酒喝掉,那今晚就能轻描淡写地揭过。如果她扭捏不从,必将引来更多的不堪。但不管是哪一种环境,她再委曲难过,也都不容她回绝。
沐箬惜退无可退,心一横就把杯中的酒抬头喝完。一杯接着一杯,呛到后就持续用酒水压下那股咳嗽,轻颤动手举起酒壶持续倒酒。而她感受五脏六腑烧到极致的疼痛,脑中反而更加复苏。
贺良了然。
他紧蹙的眉头掠过戾色,疏淡地看向贺良,“为何而哭?”
已经不是第一次,贺烬明显还不自知,他每次难堪沐箬惜,都在贺良对她表示靠近时。
酒壶跟着她的视野抬起,再对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倒下……
“奴婢与二少……”
沐箬惜心口一窒,心脏的疼伸展到喉间,惹来又一阵狠恶的咳嗽。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把解释都咽下去了。
斟酒后,她拿起酒杯搁在唇间,想要把酒都灌进肚子里。
败在两人的不谋而合,另有一人的作壁上观。
对方冷酷中模糊透着几分冷冽,眼神如渊般凝着她。
“既然世子爷嫌奴婢酒气恶心,那奴婢就先失陪了!”
实在孟芸熙想看他们喝合卺酒,但转念一想,喂醉后就让贺良把人领走,岂不是更加便利其行事?脏了的丫环,定不会再引发贺烬的顾恤!
“咳咳、奴婢还能喝的……”
他把面前的酒杯倒满,大手一挥,“兄长,我替她都喝了!”
本来真是她的眼泪。
孟芸熙见贺良公然对沐箬惜感兴趣,她忽而看向贺良,轻笑道:“她哪有福分与你喝合卺酒,且让她喝完再服侍。”
沐箬惜僵在原地,错愕地抬眸看向贺烬,不丢脸出他的眸底只要冷酷,没有半分昔日的情分!
归根究底,是她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贺烬神采极淡,“你们干系很好?”
“本来是长于扯谎的酒鬼。”贺烬冷酷地斜睨她一眼,“看来是想要另投主子,连我话也不听了,那就给前仆人倒杯酒饯别?”
毫不料外,是沐箬惜落败了。
她瞥了眼贺良与孟芸熙,就是他们同谋,把刁钻的令牌都推到她的面前。此时两人明显都非常有兴趣地等着,仿佛想看她如何把酒单独喝完!
是不满沐箬惜迟延不喝。
明显随便他们如何,她都抵挡不了的。
沐箬惜失落地收回视野时,贺烬神采稳定道:“你来讲,为何而哭?”
话音刚落,就强行拿走她手中的酒壶。
但醉酒的沐箬惜压根站不稳,被孟芸熙蓦地用手推倒,就直接跌倒在贺烬的脚边。她好险才护停止中的酒壶,没有摔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