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页/共3页]
之前,老槐树下是村里最热烈的处所,但现在,却一小我都没有。
她眼里敏捷闪过一丝哀伤,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烧蚂蚱时,要先掐掉肚子,只烧腰部以上的处所,因为只要那边有肉。刚放进火里的蚂蚱半个身子还在腾跃,剩上半身的蚂蚱腾跃几下就不动了。不一会儿,蚂蚱就开端“吱吱啦啦”地冒油,脊梁很快绽起一朵黄红色的小油花。比及过年过节才有的肉香味出来后,便能够吃了。直到吃到四张小嘴全都乌黑,我们才心对劲足地回家。
我叹了一口气:“你才不晓得打工的苦呢。”
淑芬看得眼热,丢下一句:“有空到我家玩。”就走开了。
我愣住了:“那叫一步登天?要不是她妈和二哥,丽娟当初能够死活不想嫁的呢,你又不是不晓得,她和陈刚豪情很好。”
她又捏死一只蚂蚱,恨恨地说:“好个屁!你在内里打工那里晓得种地的苦。你看看这水稻,本年怕是又要减产了。这地,真是没法种了。略微年青一点的都到内里打工面去了,村里大多数是白叟、中年妇女和孩子,每天冷冷僻清的,真憋屈。要不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真想出去打工。”
她“切”了一声,刻薄地说:“不就是嫌人家是痴人嘛,痴人如何啦?人家如果不是痴人还能轮上她?那样的痴人我也想嫁呢,就怕人家看不上我。”
我们四小我每天都会找一个避风处,拢一堆树叶干草,四小我围成一团,生火烧蚂蚱。蚂蚱几近成了我们的主食,每天都要烧一次。如果有一天没吃蚂蚱了,总感受糊口少了些甚么。
我还想说甚么,她己经拿着蛇皮带,插手了扑蚂蚱的行列。
我迷惑地问:“如何会呢?之前你家前提很好呢,你家就你和你姐,你爸妈又那么无能,承包了十几亩地种大棚疏菜。”
我不由瞪大了眼晴,非常非常地吃惊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我真思疑那些话是从她嘴里说不出来,不但仅是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另有她说的曹菊。
说到这里,她伸手抓过飞过身边的一只蚂蚱说“你看看,两亩水稻倒养出了三亩的蚂蚱来。这地是没法种了,甚么药都治不了它。”她边说边挤那两只蚂蚱的脑袋,蚂蚱紫红色的嘴越张越大,只只“扑”地一声,蚂蚱的脑袋扁了,两只外露的眼晴靠在一起,一滩黄绿色的脏东西粘满她的拇指和食指。
她从蛇皮袋里带出一个大网兜:“抓呗,我们小时候又不是没抓过。”
我担忧地说:“那这些蚂蚱如何办?”
时候过得真快,儿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四小我,现在不同是多么大啊。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氛围中淡淡的刺鼻的怪味是农药味。我不解地问:“如何打了农药还这么多蚂蚱啊?”
这时,越来越多的村人走过来,大多是白叟、妇女和儿童,他们热忱的和我打着号召。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受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怪怪的。但回家的高兴让我得空多想。稻田里捕蚂蚱的人,踩着田埂向前小跑,网兜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