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撞破[第1页/共3页]

我内心有点儿不结壮，老癞子曾经说过，像这类俄然献殷勤的人，不是看上钱了就是看上人了。

孙来福对我的热忱来的俄然，或者说，从一开端他对我的态度就奇特，现在就更加奇特了。

“呸，我是男娃，跟富娃一样，他有的我都有。”

“嘿，狗剩子，你耍我呢是吧？”孙来福撸了一下袖子，可抓着我的手还是没松开：“不饿了恰好去见老爷，你小子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别说，长得还不赖，这么一洗洁净，比个女娃还清秀。”

而在那桌子上，一个男人正躺在上面，宽衣解带地，也不怕冷，另有一个女人跨坐在他身上，衣裳都褪到腰间了，两只手扶着男人的胸口，跟骑马一样，一上一下的颠簸着。

我爹和阿谁女人曾经要生孩子，都关着门，白孀妇和孙来福那次我倒是瞥见了，可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楚，这么一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着生孩子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轻点儿，轻点儿，这宝贝都快被你坐烂了，你也舍得……”

我问癞子，红颜馆儿都做啥买卖。

我不懂，想再问，老癞子就不说了，老是拿了鸡腿来堵我的嘴，厥后年事稍大一点儿，多少也就懂了事儿，我便晓得那些个皮肉买卖必定不是好买卖。

“这一月里一回哪够啊，那、那贱人……哎呦明郎，我的明郎……哎呦，我的明郎哎……”

偶然候颠簸地短长了，女人便仰开端来，一对凤眼眯缝着，朱唇微启，刚才那嘤嘤的声响就是从这张嘴里收回来的。

“有多想？你每天吃香喝辣，每天早晨另有人服侍，还不敷？”相较于女人的娇柔，这男人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粗，跟公鸭嗓子一样。

这么一放松，就听到院子里模糊有些动静，我又严峻了起来，可听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劲儿，这动静，咋那么像那晚孙孀妇收回的动静呢？

孙府还不至于把我做了包子馅儿，但也必定没啥功德儿。

“呸，你还说我呐，你那点子心机别觉得我不晓得，见天儿地就晓得在那贱人身前转悠，恨不得瞧着机遇就扑上去一样，你也不怕往我心上捅刀子！”

“对，你是男娃，狗剩子，你但是个有福的人，多少人想要你那样的还没有呢，天生的繁华……”孙来福说着，呵呵笑了两声，又要抓着我往外走：“跟我去见老爷去，说不得老爷一欢畅，就给你个大好的出息了。”

他一向哄我去见甚么老爷，莫非……

小时候总听老癞子跟我说外头的事情，那些大门大户的人家，表面看着鲜敞亮丽，里头指不定有多少的肮脏事儿呢，不往远了说，就说这镇子上，就有一些个红颜馆儿，里头不但有女人，另有男人，个个都是眉清目秀，比女人的买卖还要好。

这就是在生孩子？

老癞子也曾恐吓过我，说：“狗剩子，你再浑，也得好幸亏村里待着，别总想着出去，你如果出去了，指不定就被拐去红颜馆儿卖皮肉了。”

刚才孙来福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让我很不舒畅，我曾见村里的来汉们用这类眼神打量那些小媳妇大女人的，莫非孙来福除了白孀妇，另有别的癖好？

我往前走了两步，发明这屋子的门是从外头锁着的，锁上布了一层厚厚的铜锈，看模样仿佛是好久没人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