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辱先烈者，杀无赦[第2页/共2页]

话音刚落，两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方。秦怀玉手中的秦家锏虎虎生风，带着秦家奇特的招式，朝着罗通砸去；罗通的罗家枪也不逞强，枪尖如灵蛇出洞，直取秦怀玉关键。锏与枪相撞，收回震耳欲聋的声响，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招式精美，皆是程咬金和单雄信经心传授的技艺，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长安暮秋，北风卷着枯叶掠过英烈祠班驳的青瓦，收回沙沙的声响，仿佛是英烈们在低语。祠堂前的石狮子严肃地蹲坐着，见证着光阴的变迁。

锦衣卫押着秦怀玉和罗通，程咬金和群臣则跟在身后，很快就来到了英烈祠。

“来啊，将两个孝子押到英烈祠门口跪下。”程咬金余怒未消，冷声开口。

“寄父！”秦怀玉俄然昂首，喉间出现血丝，“是我先挑起事端，要罚便罚我一人！”罗通却猛地将头撞向空中，青石砖上刹时洇开暗红：“陛下！此事与秦兄弟无关，是我执意比试，甘心以死赔罪！”

十五六岁的秦怀玉立在祠堂前，身姿矗立，一袭黑衣猎猎作响。他面庞刚毅，眉眼间有着秦琼的豪气，手中紧紧握着秦家锏，那锏在春季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自从父亲秦琼离世，他被程咬金收为义子，程咬金对他悉心教诲，将一身技艺倾囊相授。在程咬金的言传身教下，秦怀玉不但技艺精进，更传承了那份忠肝义胆。现在，他眼神果断，带着少年的倔强与不甘，与劈面的罗通对峙着。

这场对峙，本是少年人的意气之争。常日里，两人在长安城中虽有所耳闻，却因各自的出身与经历，总有着一种莫名的较量。本日偶尔相遇，几句话分歧，便燃起了这股争斗的火苗。

“陛下！”魏征白发颤抖着伏在地上，笏板重重叩击空中，“秦怀玉与罗通虽犯大错，然念其幼年无知，且秦、罗两家……”话未说完，王伯当已跟着拜倒：“请陛下念在他们前辈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殿外俄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扑出去——竟是罗成的遗孀，罗通的生母，单冰冰。她发髻混乱，钗环散落，衣摆上沾满泥污，明显是听闻动静后不顾统统赶来。“陛下！”她跪在程咬金面前，泣不成声，“罗通这孝子若死，我毫不独活！但求陛下看在我兄长单雄信的份上，饶罗通一命！”

“好了，众臣散朝，锦衣卫给孤押着两个孝子，前去英烈祠，孤要亲身监督，望他们能记着这一次经验。”程咬金的语气，仍然是冰冷之极，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秦怀玉和罗通乖乖的跪在地上，心中也是充满了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