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洗心革面，造福苍生[第2页/共2页]

“但是，我能做些甚么？”

田小七盯着那片枯叶，俄然嗤笑出声："以是陛下还是要杀我立威？"他猛地扯断颈间红绳，铜铃滚落在程咬金脚边，"脱手前，能不能让我再见见那些孩子？就当...盗佛最后的欲望。"少年的声音终究染上几分哀告，气窗透进的月光不知何时暗了下去，唯有铜铃上班驳的刻痕，还在刚强地映着微光。

田小七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愿成为一名巡查使，专职疑问杂案确解。同时，亦可向布衣传授防偷防盗的认识。孤晓得，你是一名侠盗。可天下数之不尽的盗贼，可不都是为了万民，而是为一己私欲。”

话音未落，田小七已经瘫倒在地。泪水澎湃而出，混着脸上的灰尘在青砖上蜿蜒成河。他想起被本身偷过的富商如何破口痛骂，想起流民们捧着糙米稀粥时颤抖的手，更想起现在面前这位九五之尊，竟要企图味皇权的龙袍代他受刑。“陛下！草民错了！我何德何能，让陛下代我受罚，千万不成啊？”少年伏地痛哭，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咚咚声响彻天牢。

“傻小子，孤何时说过要杀你？”程咬金俄然起家，龙靴踏得地砖咚咚作响。他大步走到窗边，锦袍下摆扫过空中，感染了很多浮尘，“魏丞相，你向他解释一下律法吧！然后，如何措置，全由你本身做主，孤给你这个特权。”

程咬金沉默很久，哈腰拾起地上的枯叶，指尖碾过叶脉时俄然想起年青时闯荡江湖的光阴。当时他也见过太多被律法忘记的角落，见过百姓在苛政下的血泪。"你可知，朕为何亲身来这？"他将枯叶悄悄放在田小七膝头，金丝蟒袍的龙纹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律法如刀，既斩恶也伤善。但这把刀如果钝了，天下便要大乱。"

"传闻你能在月光下辨清铜钱上的锈迹？"程咬金俄然开口，伸手接住从气窗飘落的一片枯叶。他记得坊间传闻，田小七盗窃时从不消火把，单凭月光便能在密室里来去自如。少年闻言挑了挑眉，俄然笑出声来，胸腔震惊惊起墙角冬眠的老鼠，在稻草堆里窜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阳光穿透云层，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田小七望着窗外摇摆的旗号，俄然感觉，这皇城的红墙黄瓦，仿佛也不再像设想中那样冰冷了。

程咬金目光如炬，盯着少年薄弱的脊背。想起密探回报，这小子半年间偷遍都城富户，却将金银绸缎尽数分给城外流民，乃至在暴雨夜冒死背着老妪转移。现在少年倔强的姿势，倒让他想起年青时提着板斧劫皇纲的本身。龙袍下的手掌微微蜷起，又缓缓松开，“田小七，你可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造福百姓？”

程咬金表情大好，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你的事，魏卿卖力，找他就好。”

想通了这些，田小七再次跪倒：“草民情愿。不过，陛下，我能够找些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