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举城皆悲，魔王白发[第2页/共2页]

跟着这哀思的情感如决堤的大水般众多，一件惊人的事情产生了。程咬金的一头黑发，在这瞬息间，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由黑转白。那本来乌黑稠密的发丝，像是被光阴的利刀刹时划过，褪去了朝气，变得惨白如雪。每一根白发的呈现，都像是在诉说着贰内心深处没法言说的痛苦。

程咬金走进母亲的灵堂，看到那具冰冷的棺木，他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双手颤抖着，抚摩着棺木，仿佛想要再感受一次母亲的温度。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自发地跪在地上，为老夫人送行。他们的眼中尽是泪水，口中念着老夫人的各种善举。老夫人活着时，乐善好施，体贴百姓痛苦，为洛阳城的百姓做了无数功德。她的仁慈和慈爱，早已深深印刻在每一个百姓的心中。

“阿丑，只要你高兴，娘吃些苦又有甚么干系。”

现在，这统统都已成为畴昔，面前的母亲，温馨地躺在棺木中，再也不会对他浅笑，不会与他说话。

兵士们一样身着麻衣，整齐的行列现在也透着一股哀伤的混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哀思与不舍，手中的兵器不再是昔日的严肃意味，而是低垂着，仿佛也在为这位巨大母亲的拜别而默哀。步队中满盈着一股沉重的气味，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那是兵士们对老夫人的深切怀想。

“母亲……”他的声音破裂而沙哑，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那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却又被这浓厚的哀伤敏捷淹没。

程咬金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泪水再也不受节制，夺眶而出。他看着熟谙的街道，现在却都被红色的丧布所覆盖，每一处角落都仿佛回荡着母亲的音容笑容。曾经，母亲在这里为他送行，叮咛他安然返来；现在，他返来了，母亲却已不在。

终究，军队来到了王府。王府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庞大的红色挽联。程咬金缓缓走上前去，推开了大门。王府内，一片死寂，统统的下人都身着孝服，跪在地上，抽泣着。

降落压抑的乌云如铅块般沉甸甸地压在洛阳城的上空，仿佛也在为这场悲哀的氛围而哀伤。透着浓厚哀痛气味的魔王雄师，法度沉重而迟缓地朝着洛阳城行进。程咬金走在最前面，一身麻衣重孝，那粗糙的麻质布料摩挲着他的肌肤，却远不及贰内心的伤痛那般刻骨铭心。他的双眼红肿，眼神中尽是无尽的哀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波折之上，行动艰巨。

当他终究站定在棺木前，颤抖着双手，缓缓揭开那层遮挡的白布时，母亲那熟谙却又毫无活力的面庞映入视线。顷刻间，程咬金只觉天旋地转，全部天下都在这一刻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