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子卖熊[第2页/共3页]

“啊？”张麻子嫌黑子转折太快，楞了一下，却道，“那就批一个吧！我是不信命，但我信你。王大脑袋被你打得脑袋都肿了一圈，还腆着脸请你喝酒，打那今后，那的煤矿买卖一下就红火了，前几天听人说，那龟儿子又在邻镇买了个矿。另有镇上的霍老财，他都信你，我敢不信？”

“那我就给你说说。”黑子抿了一口茶，心中却嘲笑，刚才你坑我，现在换我坑你了，天下真奇妙。这货俄然感慨，“啊！传闻，斜对门那家酱牛肉不错。”

“八百斤？”张麻子顾不上打牌了，一把好牌就要赢钱，却告罪一声，拉着黑子要了张空桌，要单聊。熊两百斤普通，三百斤算大，他收过的熊瞎子，五百斤顶天，要赶上八百斤的，那得烧好几辈子的香才求得来的。

他梦见的是一道黑烟飘过，本身的二手诺基亚变成了一块只比银行卡大一点的半透明毛玻璃，拢共就一个按钮，竟然还他妈能打电话、能上彀、能玩游戏、还能看岛国行动片，比镇上彀吧的电脑还牛掰，竟然还能够削苹果。他模糊发明，这些东西，仿佛是从本身脑袋里冒出来的，但是，不属于他。

村里男人们剥下了熊皮洒了石灰腌着，剔下骨头裹上草灰，又剁了熊掌拿去村长家用冰箱冻着。小媳妇们早就在晒谷场砌了灶台，半大娃子们搬来锅碗瓢盆和桌凳，未几久土豆炖熊肉已经上桌。

雪丫她爹远远见了就躲屋前面去抽旱烟去了，家有悍妻，他做不了女儿的主，实在没脸皮见叔爷家的孙子。

屋前面抽旱烟的男人笑得呛住了，门前的妇女抖了腿。

雪丫她妈更加不敢惹黑子，只敢怒骂雪丫：“不懂事的小娘皮！如何能让黑子等着？还不快跟着黑子哥去镇上帮手卖东西？”又难堪朝黑子说，“小丫头脸嫩，说孤男寡女一起不好，羞得不敢出门，是怕被她表哥看到了不好，你也晓得，她表哥来我家提亲好几次了。”

“弓？你那张弓不错。但是八百斤的熊瞎子，弓箭怕是杀它不死，皮糙肉厚，箭头穿不透它的肥膘……”

第二天一早，黑子就去山里找到明天弄死的八百斤的熊瞎子，除了被野狗吃掉几块肉以外，大狗熊还算囫囵完整，黑子带人捣鼓了返来。熊皮卖给镇上的皮估客，千把块钱不是小数量。熊肉、熊骨也还值点钱。

黑子摇了点头，没说话，只吸溜了一口茶，气定而神闲：“这你不消管，倒是你，比来有些心浮气躁。要不批个命？”

鄙人湾的茶社，黑子找到了镇上独一的皮估客张麻子，没急着卖熊皮给他。实在，黑子找张麻子卖熊皮，不过是个借口，趁机给这货下套子，拉他下水才是黑子的目标，说实话，黑子瞄上这家伙已经有些年初了。找刘家报仇轻易，报仇以后皮料场得有个懂行的人镇着才行，这类人才难找，需求黑子花点心机去坑蒙诱骗。

“熊掌归我，我张麻子二话不说，先掏钱。”张麻子伸手摸出胀鼓鼓的钱包，心说，这家伙脑筋一贯好使但不喜好斤斤计算，这回如何死命还价还价了？怪糟糟的。

“八百。不能再多了。”张麻子拍着桌子，说，“不瞒你，我去省会交货，能卖一千。”

黑子不傻，直说：“你娘家那外甥如果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该诚恳点，雪丫这类读书人，是他那种挑粪都要摔跟头的土狗敢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