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建安之行[第3页/共3页]
她扶正了她的额头,细心看了她的双眼,点了点头道:“我瞧着都差未几啊。”
一大早,卫辞带着病娇在重华殿门口候着,陆渊没来,派了孙启寿,一起将她们送到了涿郡。时下是七八月里,郢都刮东北风,顺风乘船要比马车快很多,再说靠着运河,一起通畅到底,要省很多事。
马车走了约摸一刻钟,到了涿郡船埠。风垂垂刮起来,吹着人脸潮湿润的,卫辞下了车,瞥见岸泊上停歇着大大小小无数的船只,一眼就瞥见那只说的最大的福船。老了望去,船头上负手站着的人是陆渊,风吹起他的曳撒,大氅一样吹散开来,让民气生害怕。
“公主这话就见外了,臣本就是主子,服侍人的是本分,臣怕底下人服侍的不好,煞了公主的性儿。”一面说,一面又抬手给她系披风。
她悻悻怔了一下,满面桃红的神采顿时变了。他这话像是用心说给她听似的,她内心如何想,莫非他还不晓得么?
卫辞顿时感觉小臂上有千斤重,端着不是,放下也不是,脑筋里俄然想起他和郑贵妃的传闻,仿佛感觉那里有些别扭。这厢想着,身上俄然一重,多了件大氅披风。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腾挪到他边上,干笑着来回甩着两只胳膊,道:“厂臣说甚么呢!我在跟病娇闹着玩儿呢,我就是恐吓恐吓她。”
病娇问他,“公公不随我们一块儿走么?”
“臣倒不知,公主内心这么惦记我,倒叫臣受宠若惊了。”
他一笑,毕竟不是宫里长大的正儿八经的公主,没那么娇惯,可好歹也是镇国公的远亲女,如何毛头小子普通。
“看来公主在船上的日子比宫里头舒畅,大家都说宫里头好,繁华繁华享不尽,公主倒是看得开,一心想要出去,今后如果嫁到西南去,岂不顺心。”他踱到边上,用铜剔子挑了挑灯油,漫不经意说道。
“公主,那主子就先归去了。”孙启寿朝她掩了掩身子,拾起地上的小杌子放回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