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深情错付[第2页/共4页]
卫辞气得银牙颤抖,紧紧攥住拳头问道:“他果然是这么说的?”
金丝绣线的皂靴映入视线,卫辞内心一喜,忙昂首看来人。
他停歇了下,又道:“督主说了,要起事谁的由头都一样,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卫辞公主,都能达成一样的目标,既这么,那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太后那头主动赐婚,不也恰好么。”
他侧过身来望她,里外一冷一热,她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氤氲水汽,一双眸子清泉似的,带着些许慌乱,他撇开眼,清了下嗓子道:“本王的处境公主应当晓得,本来这事是要督主提的,谁知俄然变了卦,陛下那头下骗局等着本王往里跳,如果我亲口提出来,了局不说也猜获得。”
真是应了病娇那句杀千刀的,他竟然敢说出这类话,那日他将她一小我扔在大殿上,一句话没说就没了人影,现现在又说出这番狗屁的话来,如何?果然要舍弃她么?到底是放不下京中的权势,还是放下那柔仪殿里的人!
三言两语也没有说出眉头来, 病娇无法只好作罢,送走了青榕。
眼泪啪嗒往下掉,拍着马车墙板叫停,掀起帘就要出去,身后燕惟如一把拉住她,他觉得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谁知才说了两句话就炸了毛,这会半路上跳下去,叫别人瞥见了像甚么!
两人接到的誊绢都是对方的名字,太后成心拉拢二人,用心将他们配一对,估计等傍晚返来就该赐婚了吧。
卫辞掀起车帘儿,探出脑袋来,外头雪花落落,飘了一头,朝着病娇道:“外头天冷,你就归去罢,不消跟着我了。”
病娇抬手去抱她,将她搂在怀里,事情到了现在的境地,再去究查仿佛都来不及了,原觉得一心一意等着督主来接她一起分开,可谁知半路就变心,扔她一人在死胡同里煎熬。
她说着说着也掉下眼泪,主仆俩抱在一块哭,腊月的天儿,冻得民气都寒了。
她一怔,改了主张是甚么意义?只觉浑身火气翻滚,冲上脑门,转头便道:“王爷这是何意?”
卫辞沉默不言,不知该如何同她说,昨晚在咸安宫见到的人底子不是陆渊,可那些话听在内心还是很难过,她想找他问清楚,偌大的皇宫,她仿佛找不到他。
她有些失落,低头微微一福,道:“劳王爷挂记,卫辞统统都好,正要赶到仁寿宫去,谁知王爷就来了。”
她内心再清楚不过,燕惟如的内心也该稀有,两人闭口不提此事,莫非就这么顺着太后的意义朝宿世长么?
燕惟如听了她幽幽的倾诉,自嘲的笑了笑,深深吸气道:“我原觉得你会一气之下和我回建安,看来他说的没错。”
“返来。”
“公主身子可好些了?”青榕站在床榻边上, 病娇在一旁陪侍。
卫辞起来梳洗,筹算去仁寿宫,眼下她处在风尖浪口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窝在殿里,没有一点处理体例。
重华殿里,青榕一大早送来拟好的誊绢, 是太后一早就筹办好赏花朝的人选。
她觉得来人是陆渊,谁知一昂首竟是燕王。
她低着头,眼泪落进雪里,瓮声抽泣道:“我自小就没了爹娘,即使在宫里,可我过得不好,我既承诺他要一起走,就从未在乎过存亡,之前我觉得他是个寺人,心道就算那样我也认了,我爱他这小我,存亡都不在乎,我又怕甚么名誉呢!我独一怕的是他不要我,可现在呢?连他都不要我了,我不晓得还剩下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