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狐妖作怪[第1页/共3页]

徒弟？

陆渊和卫辞回到咸安宫的时候，戏台子上的敲锣打鼓已经停了, 王直派人焊了铁笼子, 说要当众演出法师降狐妖, 世人正乐呵呵之际，太安门小寺人的通报声一向传到大殿里。

本年开春的时候，都城闹狐妖，下至百姓上至皇宫，都深受其害。传闻和嫔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狐妖作怪才小产的，另有前年黄河水患也有些说头，总之不顺的荒年，仿佛总样样都能和这些不洁净的东西搭上边，世人也理所该当的以为是狐妖作怪。

燕惟如本日穿的是入宫朝服，虽说是异姓藩王, 但统统礼节规制与亲王不异, 头戴七缝乌沙皮弁帽, 身穿一袭粉米青衣, 腰间佩亲王大带，副以四彩小绶，手里拿着上朝时所用的九寸玉圭。

见他退出了大殿，郑则盈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哦，是哪位高人，本日可曾带进宫来？”

只见刘鸿沧对着笼子挥了挥浮尘，铁笼里的狐狸顿时像醒了一样，身材摆成蹲坐式，乘机而动。

太后早就吓破了胆，惊颤呼道：“快来救救哀家！快来人！”

俄然闻声轰的一声，笼子被撞开，狐狸跑了出来！

“是是是，老祖宗说的是。”说着拍鼓掌，大殿里顿时乌黑一片，铁笼子里的狐狸两眼冒绿光，妖异的是让人有些惊骇，对于狐狸，向来众说纷繁。

底下司马云锦见状忙要上前，叫道：“娘！”

“哀家倒忘了，卫辞是姑苏人。”太后调转视野朝卫辞，问道：“卫辞，你可曾听过真正的十番戏？”

上丹墀，拜大礼，不过是些客气话，在坐统统人谁不心知肚明。陆渊退回在郑则盈身后，恰好对着燕王席位，酒杯推盏间，觥筹交叉，眼神交汇一处，但也随即别开了脸。

太后成心问他，燕惟如一凛，站起家作揖道：“回太后，这十番戏实在是源自江南姑苏一带，厥后被天津人带到北方来，又称‘北十番’，和建安的十番不大一样，卫辞公主应当晓得。”

病娇向来这些歪七歪八的理儿特别多，干脆卫辞倒还本信赖了，听罢忙转头去寻陆渊，谁知在大殿里寻觅了一圈也没瞥见人影。

跟着世人轻呼，黑布被揭开，铁笼子里的狐妖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灵狐，长着一双碧绿的丹凤眼，一动不动趴在笼子里，性子倒是很和顺，和设想中张牙舞爪的狐妖仿佛不大一样。

正说着，王直拉了个道人出去，此人是毛遂自荐来的，他的本领，他也见地过，隔着老远能节制住狐狸，想着来大殿上耍弄两下，皇上太后定然欢畅。

王直带着底下一班人浩浩大荡进大殿，那气度堪比方才进宫的燕王，现现在他风头正盛，连燕惟如也没想到，陆渊回宫的第一遭竟然是他使的绊子。

顿时全部大殿里乱作一团，杯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外间禁卫军闻声声响赶紧冲了出去，大殿内点上了烛火，世人都失神驰太后案桌上瞧，只见那狐妖赫鲜明站在太后案桌上，张大了嘴狠厉的闪现着绿色的眸光。

郑则盈坐在案上，端起琉璃酒杯抿了一口，对着身后的人淡淡轻声道：“本宫倒感觉这主张不错，陆渊，你说呢？”

太后踌躇了下，对着王直道：“既如此，那就命人把灯都灭了吧，看你能弄出甚么花样了，如果弄不出花样来，哀家可要撤你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