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3页]
天气大亮,她对着镜子穿戴整齐。
梅园,药庐。
“……面貌不明,死因不明,春秋不明,身份不明,性别不明。卓大人,您让谁验的尸,李大娘吗?”
邓九如一夙起来就在玩弄他的药材,点根蜡烛,药材整整齐齐的码着,眯着眼睛一样挨着一样的辩白查验,然后提笔在手稿上做记录。
曹参军恰好姓曹,单名一个先,二十八岁,有一女,只比卓文静小一岁。
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但是卓文静现在只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
时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学富五车,博闻强识,会的东西很多,并且每一样单拿出来都比大多数人更加超卓,可骇的是他才十九岁,是大齐最年青职位却最高的一名朝廷官员。
府衙书房。
对卓文静而言,卓君兰和文弗在,住哪儿都是一样的,何况京兆府的世人都很好相处。卓君兰治府松散,在京兆府内向来没有那种乌烟瘴气的糟苦衷产生,心术不正的早就被淘汰掉了,留下来的都是通过磨练的或者见机的聪明人。
武明转过甚,盯着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少年,心想:她就不能斯文点吗?跟个男孩子似的。
“我走了,九爷。”
卓文静直言不讳:“卓大人,你老了好几岁,看着和我娘差辈儿了。”
卓君兰不断的打哈欠,两只眼睛下都是青黑,青色的胡渣也冒了出来,常日里一贯很重视外在形象的男人现在看上去略显颓废,但是这涓滴无损那张脸的漂亮程度。
除非是小偷小摸的案子,不然卓君兰是不会当着老婆的面和任何人会商案情,一个是不想把家里也变成措置公事的处所,别的一个就是有些案情的内容实在太血腥,文弗听了恐怕会受不了。
“他一小我吗?”
长久的沉默过后,曹参军咳了一声:“大人。”
少年走到院子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脏兮兮的脸上暴露舒畅的笑容,他站直了身子微微眯着眼睛往东边看,太阳快出来了,该回家了。
卓文静听话的点头:“好的。”然后滑头的冲曹先眨了眨眼睛,曹先忍俊不由。
卓文静手上拿着卷宗和验尸记录翻看,卓君兰不打搅她,让人起了个小茶炉泡茶给闺女喝。
文弗小口小口的用勺子喝粥,目光在卓文静身上转了一圈,看到她头上戴着本身方才送的簪花,眼睛里暴露愉悦的神采:“早。”
镜子里十三四岁的小女人嫩的能掐出水来,端倪如画,唇红齿白,不消涂脂抹粉就已经很标致了。卓文静拨了拨刘海,把文弗送的簪花插在发髻上,卓君兰买的玉镯子戴上,翻开门,假装才起床的模样走了出去。
“嗯。”邓九如皱着眉持续研讨他的药材,少年熟门熟路的把篓子里新挖的草药放在该放的处所,翻开一本册子,提笔把明天挖到的草药称呼和数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放回原位。
卓文静不一样。
卓文静窝在对她而言显得有点广大的太师椅中,很随便的举着卷宗打号召:“哟,老曹。”
卓文静回到房间,锁好门,脱了身上的脏衣服揉成一团扔到高高的柜顶,简朴卤莽的用冷水擦洗了一遍身材,换上洁净的衣裙。
东方的天空暴露了鱼肚白,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已经畴昔。
武明摇点头,持续未打完的长拳。
一家人调和的用了早餐后,文弗便带着侍女出门去了,她的手帕交孟夫人约她踏青赏花,趁便到四周驰名的一座观音庙里逛逛甚么的,傍晚才会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