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夜春梦:二十四、我和阿妹[第1页/共2页]
我蓦地感觉内心一阵刺痛,然后就展开眼睛,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影子进入了我的帐篷。我没有出声,我晓得那是谁。我冷静地往边上挪了挪,给影子腾出一个位置。影子也没有出声,悄悄地在我腾出的位置放开带来的睡袋,然后钻了出来。
我感觉非常诧异,这是多么完美的身材?在这个刹时,我不由对这类突如其来的精美产生一种奇妙的感慨。我伸脱手去,那流利的线条、光亮的皮怽肤、跟着呼吸悄悄泛动开来的波纹……。我感到面对着没法抵抗的引诱,感到本身的手没法按捺地在颤抖。
我钻进帐篷后,因为一天的驰驱和怠倦不堪,很快就睡着了。
我说,“猎奇特,刚才我也做了一个梦。”
为了提示阿妹我的存在,我用心咳嗽了一声。这咳嗽在沉寂的夜里收回了让人感到不测之大的覆信。阿妹一惊,仿佛呼应这一声咳嗽似的带着衣服的摩擦声靠近了我。阿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双眼。我从阿妹的眼睛里看到一片蓝色,蓝得通俗,蓝得让人没法设想。我不管如何用力察看,都没法从中看到甚么。固然我的脸同她的脸几近贴在了一起,却感觉她和本身几近相隔了整整一个天下那样悠远。
我说,“你不是和老灰在一起吗?”
帐篷外风声呼呼,寒气在帐篷内满盈。我一个颤抖,又从速缩回到睡袋里
我也把我的梦细细地奉告了阿妹。
在震惊到阿妹身材的一顷刻,我便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另有她身材大要那种光滑而生硬的感到。这是一种触摸大理石雕像的感受。这是阿妹吗?就在我的惊奇当中,阿妹缓缓地捡起地上的轻纱,又渐渐地钻入这轻纱当中,渐渐地退到帐篷门口,悄悄翻开帐篷的门,然后消逝在内里一片银色的月光当中。
沉默了半晌,阿妹又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朦昏黄胧中,我固然仍然有些恍忽。但我还是瞥见了一轮明月,瞥见了在敞亮的月光映照下,帐篷里模糊约约地泛着的红色的光。我瞥见阿妹孤孤傲单地坐一侧,正悄悄地透过帐篷小小的透气窗向外凝睇着玉轮。阿妹双手抱膝,像阿谁卖洋火的小女孩似的把下巴搁在膝头上。这时的阿妹穿戴一件奇特的轻纱,她头发的一侧插着一朵巨大的花,她的前额被月光映得模糊泛光。我看着阿妹头上插着的那朵花,心中充满了迷惑。那是一朵我向来没有见过的花,花瓣盛开处,如一根根奇妙的线条。花朵的色采是一种没法精确描述的色采,或者说是各种色采独立存在但又相互溶解。花朵的深处,透着微微的光芒。阿妹一向保持着同一个姿式,看上去像被月光吸附住似的。
阿妹目不转睛地对着我,缓缓地抬起双手。我感到阿妹举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文雅,有一种非常奇妙的神韵。阿妹渐渐地解开身上的轻纱。她的手指在轻纱上抚动,如同工致地在琴键上腾跃。我仿佛在梦中似的,看着轻纱从她的身上渐渐地滑落。然后,就象一条美女蛇褪皮似的,阿妹的身材从轻纱的包裹中摆脱出来。轻纱象一堆蛇皮似的躺在阿妹的膝下。阿妹双膝跪地,看着我。她头发的一侧插着的那一朵巨大的花,垂垂地披收回一层纯洁的光,晖映着阿妹。沐浴在这光芒中的阿妹的身材,如同方才出世的婴儿,满身也熠熠闪光。阿妹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材,她身上的光芒便如悄悄的湖面上泛动开来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