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里有山：十四、夜半歌声[第2页/共2页]

李礼理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兄弟呢，专往人伤口撒盐。我还敢想她？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在丽江时，我和老炮从考查组一人拿了一个气罐，但我的背包里东西太多，两个气罐都放在了老炮的背包中。

这时老炮也醒了。老炮说刚才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到一道波光，这道波光象是从天外而来，刹时就淹没了他。接着，一道接一道的波光海潮似的排山倒海地向他涌来，统统的光都涌向阿谁光照不到的处所，在那边堆积，在那边光芒万丈。照得他满身透亮。

老炮从睡袋里爬出来，但很快又钻回到睡袋里。老炮是明显没有想到，山里的夜晚会是如此的酷寒。

我扭开瓶盖，渐渐地往嘴里倒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咽了下去。一种炽热的感受便从喉咙渐渐往胃里流去，接着又从胃里、从血脉向身材的每个角落分散着。然后，我谨慎地把小二锅头盖子盖好，放回衣服的口袋里。李礼理加了一件衣服，喝了几口酒，仿佛和缓了一些。

我说，“有一句诗，半夜萧瑟鬼唱歌，描述的就是此时现在的此情此景，莫非你会不晓得？”

李礼理说，“如果现在人冻死了，留着气罐的气给谁烧水做饭去？死人也需求用气罐的气烧水做饭吗？”

我闭着眼睛，将本身处于暗中当中。这时，内里的风声听得更清楚了。风声并不大，吹过帐篷四周，收回有节拍的声响。我俄然感觉本身看到了风吹过的轨迹，那活动的线条闪动着波浪一样起伏。

我说，“实在不可，就点一个气罐来取暖吧？”

看着李礼理哆颤抖嗦地穿上我的冲锋衣，我从背包中取出二瓶小二锅头，扔了一瓶给李礼理，说，“尝尝这个，或许能帮你顶顶。”

我说，“天作孽，犹不幸。自作孽，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