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复仇行：十四、祭奠[第2页/共2页]

分开林芝时，我买了几束藏香。我要在色季拉山口祭奠一下阿妹。车到色季拉山口时，我下了车，找到和阿妹最后相处的处所。我燃起一束香，插在地上。李礼理起首明白了我的企图，也点了三枝香插在边上。随后老炮、若雨、小妮也跟着点起了香插下。

若雨面向南迦巴瓦峰念着：“早晓得，当初，我就该把工夫剪成烟花......一刹时，便可望穿凡尘.”仿佛现在，她的内心正有某个东西被震惊。

我看着被云层埋没的南迦巴瓦峰的方向，只感觉内心有一个东西正喷薄而出。我象是在和天空对话。“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这里的刻骨铭心，并由此生出的无法，谁又能懂？另有梦浅情深，蹚不畴昔的河留给来生。繁花错落有序，我被一页一页地误伤，而窥视我的人，转眼便登时成佛。这内里的悲忿，又有谁能够体味？你穿过世事朝我走来，迈出的每一步都留下了一座空城。这时，一支向来世射出的箭，射中了我独一的退路。这类决然决然的表情，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够了解的。”

我一说话，大师就住了口。

“走进布达拉宫，我是世上最大的王。走在拉萨街头，我是世上最美的情郎。”若雨说，“如许的男人，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

然后，我的面前就尽是阿妹。我瞥见阿谁夜晚的月光下她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我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阿妹惨白的脸上。我闻声阿妹说，“好想和你一向呆着……”阿妹说话的速率越来越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用全数的力量。我一手抱着阿妹，一手不竭地擦着我滴落在她脸上的泪水。阿妹说，“能够遇见你，是我平生的荣幸……”阿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终究几近无声。

看着在风中一缕缕升起，又一缕缕飘散的卷烟，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一边的李礼理正和小妮说着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