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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统统都还只是猜想罢了。
廖楚修听着冯乔提及福王的事情,眼底少了些笑意,再看着冯乔时,目光中已然带上了几分暖色。
只是先是廖宜欢相救,后又惹了他入眼,那夜院墙以内,廖楚修俄然呈现,晓得她欲对娄永康动手之时便让她明白,有些事情并非靠躲便能躲的过的。
冯乔学着廖楚修的模样,盘腿坐在蒲团上,拿着他扔过来的帕子擦动手里的泥。
“占没占便宜世子心中清楚。大皇子丢了工部,心中惶恐,日/日召陈品云过府,军中权势蠢蠢欲动,陛下唯恐当年陈王之祸再现,特性前几日救驾有功的镇远侯世子亲掌京中巡防营,兼任军巡院使。世子不费吹灰之力,便成圣前红人,冯乔佩服。”
据闻廖世子为救圣驾,以身挡刀,亲手拿下星止观余孽,审清其乃是奉西北之地的福王之命进京行刺,企图暗害帝命,报当年被摈除出京,圈禁西北之仇。
永贞帝数次当朝怒斥萧显宏,大皇子一派屡遭打压,而大皇子不知从那边得知动静,直指四皇子萧延旭,两人斗的不成开交,如此一箭双雕之计,萧俞墨和萧闵远必定从中着力很多,但若说廖楚修没有脱手脚,冯乔把头砍下来当球踢。
冯乔说话时决计减轻了“救驾”二字,话音里毫不粉饰的讽刺。
星止观的事情的确是他所为,而娄永康和大皇子的事情上他也曾动了手脚,但是不管是萧显宏等人,还是朝中众臣,就连永贞帝都未曾思疑过他,之前巡防营的差事落在他头上时,统统人都只觉得是因为诸皇子争斗触怒了永贞帝,让他得了便宜,可没想到冯乔却一眼就看破此中内里。
大半个月,冯蕲州离京后不久,京中便俄然鼓起了一种名为星止观传闻能让民气想事成的玄门,引得京中很多人纷繁信奉。永贞帝闻听以后猎奇微服出巡,谁知却在宫外遇刺,当时永贞帝身边只要三五侍卫,底子不敌行刺之人,若非“巧遇”路子那处的镇远侯世子廖楚修,恐怕早就被刺杀命丧当场。
既然如此,大师井水不犯河水,她报她的仇,他揽他的权,谁也别碍着谁。
娄永康其身不正,俄然被人毒杀,娄家本来谨慎谨慎紧闭府门不出,可就在十天前,娄永康的宗子因逼迫民女被送入大牢,其次子因舞弊被剥夺秋闱资格,娄家的买卖连遭打击。
“福王被凌迟正法,妻眷后代尽皆贬为罪奴放逐荒漠,世子的手腕才教冯乔佩服至极,自叹不如。”
明晓得刺探不出来,廖楚修也懒得再说,反而转声道:“前次娄永康的事情你做的倒是挺利索的,那娄永康至今还躺在床上,工部高低混乱不堪,大皇子虽说想要找人顶上工部尚书的位置,却被娄家人攀咬本身难保。”
“现在他部下之大家人自危,都怕本身成了第二个娄永康,都察院的人盯准了大皇子,让他不敢等闲转动,而四皇子则被大家侧目,皆是觉得是他对大皇子脱手。”
廖楚修心性凉薄,手腕狠辣,上一世他能与那般乱世当中逼迫新帝允他永定王之位,手握军权自守一方,就足以让她明白他有多大的本事。
廖楚修轻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像是本世子占了你便宜一样。”
他沉着眼看着冯乔侧脸,见她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天涯的方向,好久后才沉声说道:“你晓得的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