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践踏成泥[第4页/共5页]

“将军呢？”开口时，嗓子又干又疼。

何况，面前的侯夫人已经摆出了一副她不承诺便要当场给她跪下的架式，夏初瑶推拒了两句，实在没法，便也只能应了一句极力而为。

这徐子翔是徐家三代单传，这话不竟叫老夫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连徐侯爷和侯夫人都非常头疼。

“前些时候奴婢服侍殿下的时候本身不谨慎，上了右臂，眼看受了伤也不便利在府中奉侍，以是请了几天假归去，趁便看看爹娘。”

“前人有言说‘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畴前之道是那天上的仙子才会有那般姿势，现在见着夫人的模样，倒是感觉，前人所言，说的该是夫人这般才对。”她对镜细看，沈临安便在一旁拢了手笑看着她，“不，应当说那朝阳尚不及夫人明洁灿烂，新荷也及不了夫人半分清雅动听。”

等得夏初瑶清算安妥，筹办去赴这永嘉侯府的宴请，送她出门的沈临安这般叮嘱了一句。

“这不是公主的意义，只是那日奴婢见兰香她们快扛不住，忍不住去替她们挡了一挡，才落了这般陈迹。”抽回击，放下衣袖，虎魄还是跪在地上，轻声说。

搁了手中的笔，沈临渊也不再管跪伏在地的虎魄，起家大步往外走。

虎魄说的这些，倒是叫沈临渊想起了白日里夏棠跟他说的话。他如果再不管，只怕这骊阳公主会更加没法无天。

那徐子翔回帝都以后，便将素心从月瑶楼里赎了出来，本想接回侯府，何如徐老夫人一向不松口，每次徐子翔提到这件事情，老夫人不是肝火冲天要请家法，就是又哭又闹，只差着寻死腻活了。

厉声的冷喝已经哑得叫人有些辨不清字眼，内里的纸醉倒是不敢留，忙不迭退了出去，还遣了守在门口，筹办出来服侍的几个婢子。

她那般等闲说出的爱，是他曾用三年时候苦心运营和维系的，沈临安却只用了半年，便全数夺走。

那些都是鞭子或是藤条打过留下的陈迹，明显是在受伤前被打的。

“军爷本日瞧着比以往怠倦，但是因着军中碰到了甚么难堪的事情？”端了一盏茶出去的虎魄恰好瞧见坐在案前，眉心紧蹙的沈临渊，她跟他时候最久，最是能体察他的情感。

这是十九年来，她第一次受这般折磨和欺侮。

那兰香和芍药平素与她亲如姐妹，对沈临渊也是忠心有加，落得这般了局，她实在是有几分气不过。

因着这件事儿，书房里两人都怀揣了心机，虎魄谨慎服侍了沈临渊晚膳，又替他研墨添茶，直到夜色有些深沉，便筹办起家退下，让沈临渊歇息。

“为夫的确是有很多好本领，想在夫人身上试上一试，就是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遮云苑的事情，也不知是老夫人信了沈临安的话不再胶葛，还是她另存了心机。归正这些日子，府里统统又归附安静，就连寻月苑那边喜好折磨人的骊阳公主，都没了动静。

“又不是甚么首要的事，记那么清楚做甚么，夫人只需得把为夫紧紧刻在内心就好了。”这徐子翔跟在沈临渊身边那么多年，往昔回京时也常跟沈临渊在一处，按说夏棠本该熟谙才对，不过瞧着她这会儿恍然的模样，沈临安也只是笑了笑，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