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昭告天下[第3页/共4页]

刘彻点一下头，俄然想到，“那三头猪，你拉走一头。”

刘彻斜眼看着他，道：“一头不要要一半？”

太子从未做过特别的事，而他现在又在膳房里，哪怕闻笔否定，刘彻仍然以为太子请他看的东西和吃食有关，就对几位重臣道：“你们随吾畴昔看看。”

太子早已推测嘴上说信他的人，心底并不信他，“当然了。父皇，孩儿本日把猪送到父皇这里，并不是让父皇看看猪多大。而是想令厨子把猪杀了，尝尝猪肉是不是和以往一样难吃。”

刘彻早已等的不耐烦，便说：“快端出去。”

太子才说：“父皇，孩儿感觉养猪的体例也该当昭告天下。”

“免了。”刘彻抬抬手，走到太子身边，跪地施礼的一世人也站起来退到一旁。刘彻也看清楚，太子身后有一辆车，车上有三头大猪。正想问哪来的猪，俄然心中一动，“你养的猪长大了？”

话音落下，厨子端着一个小鼎出去，躬身放到刘彻面前，就问，“陛下，翻开吗？”

“不敢。”太子忙说，“孩儿谢父皇。”到膳房就命厨子把一头猪分两半，一半送去椒房殿，一半送去长秋殿。

刘彻忍俊不由，道：“你父皇不香。”看一眼太子手里的肉，也在猪后腿上挑一块，咬一小口，味道确切让刘彻很不测，便对卫青等人说，“你们也尝尝。”

刘彻自以为很体味他儿子，就没想过太子的这番话是他早编好的，还觉得真有其事，“那你拿一块尝尝。”

太子：“这三头猪是用麦麸、豆渣和草养的，比如游在水里的鱼，吃的是水草，鱼肉鲜美，孩儿感觉猪肉味道该当不错。”

“听你这话猪肉不难吃？”刘彻问。

“诺。”闻笔应一声, 麻溜的跑出去推车。

巳时两刻朝会就散了，宣室殿仍然另有几位重臣，闻笔到时，刘彻正同几位重臣参议上个月南越丞相谋反一事。

几人应一声“诺”，大抵一刻，就到了膳房。

“吃过一次。”太子没法解释他为何晓得猪阉割后，用谷物豢养，肉会变得鲜美，“当时给孩儿猪肉的人说，他也不晓得他家那头猪的肉为何鲜美，孩儿猎奇就细心扣问他。然后就遵循他说的，在城外找一个老农帮孩儿养三头猪。

离得较远，仍然能听清太子说甚么的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卫青，游移道，“大将军，这事？”

“父皇是说不给母舅和母后了？”太子反问，“那孩儿听父皇的。”没容刘彻开口，太子就对卫青说，“母舅，非常抱愧，等孤在上林苑养的猪长大，孤就把那三头全送给母舅。”

有始皇在前，年年交战的刘彻内心深处也怕把百姓逼急了反他。在太子对刘彻说他要把豆子的吃法昭告天下时，刘彻附和，也派人出去检察，二三月份青黄不接时，百姓是不是靠豆食品度日。

刘彻固然每天盼望着长生不老，也有想过他会不会和祖辈一样活不到六十岁。每次想到这一点，刘彻就感觉得趁他现在年富力强好好培养太子，也就不怕太子的贤名传天下，“按你说的做吧。”

不是送给卫青，而是送给皇后？刘彻沉吟半晌，命厨子砍一条猪后腿，送去大将军府。

上个月刘彻派出去的人来报，没米面吃的百姓早上就喝豆腐脑，晌午吃炖豆腐和炖豆腐渣。一天吃两顿，能撑到菜能够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