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第1页/共3页]
韩七睇目望向帐外,青山苍翠,白云悠悠,统统还是老模样。他在等长安的动静,出双倍的力量见效并不大,若不是和南边的叛军临时缔盟前后夹攻,钟盛也不会这么早退兵。
“宋太傅一向陪在圣上身边,传闻圣上又病了,更是不让太傅分开他摆布半步。”信使挥汗淋淋大喘气。
“真香!”他轻叹。
她眼眶潮湿,昂首看对着江水如有所思的韩七,拉着他的手说话:“七郎,那晚在江水中你怕吗?”
次日凌晨,他吃紧去找姬瑶,带着她去了江边,劈面江岸上横七竖八列举着烧毁的战船,约莫有十来艘,满是钟盛仓猝撤退中来不及修整而弃在江边。
哎呀!姬瑶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好人,明显在说那天他在病中本身一时情动主动献吻的事,她颦眉甩开韩七的手,恼他把事说破。
说要忍着,可他眼眸愈来愈深,声音也变得沙哑降落,“阿瑶,等归去了我还你半城的鲜花,不过你也要承诺我一件事。”
“不怕!”他声音悄悄却极其笃定,部下握紧姬瑶笑道:“我如果怕了,还如何给你挣花儿戴,另有我寄父还没见过他未门的儿媳妇,我不能让他白叟家绝望。”
如同被人迎头泼凉水,韩七嘟囔:“年底洛阳只要梅花开着,宋家的宅院上回幸运没烧光,还留着多数府的花圃水池子,半府的花海算不算。”
就像当初的钟氏说的好好的分宋大哥一杯羹,到头来还不是一人做大,转眼间将他和宋大哥步步置到死地。
韩七翻看信纸神采变得持重,一个病秧子小天子又甚么值得宋大哥长伴身边,又有甚么值得朝中大小文武百官伏首服从,只是因为他的血缘秉承自先帝,可先帝也是个昏聩的帝王。
江南战事吃紧,钟盛顾头顾不了尾,衡量利弊之下,又被韩七冒着风险带人凿穿战船,眼看着一时渡江有望,这才折返转头持续向南,他也是吃定韩七没本事度过江追上他做战。
他轻握住姬瑶的手,摩挲她细致的手背,忽地想起前回四斤捎来的干花,趁着没人在先交底:“上回你送我的花,被我不谨慎揉碎,说吧,你想要甚么东西我都给。”
信使哈腰微微有点难开口,“不知如何的,钟家二郎趁乱逃脱出城,还带走了钟家女郎,听人说走巷子进入蜀地,大抵是想展转去江南和钟家大郎汇合。”
韩七指着当中最大的一艘,“那晚我差一点爬上钟家大郎的大船,就差了一步,如果事成了,眼下局面可就不是这个模样,就起码钟二郎无处可逃。”
犹记得从钟盈房里盗走避火珠,拿着珠子在钟大将军面前请愿,钟大将军怒极拔剑搭在他的脖子上,问他怕不怕。他面不改色点头说不怕,钟大将军利眼盯了他半响说后生可畏。
再说这小天子能不能长大还在两说,萧氏会情愿把到手的江山拱手交给一个小毛孩?长安城还会再生变,韩七鉴定,也鉴定萧述伸出来的手不会就此罢休。
姬瑶笑了,“我又赏了他,让他全权措置汴州大小军务,外加顾神医治棒疮良药一小瓶,再加两大瓮好酒,不过可说好了,等我归去他才准开封,如果提早揭封,更加打板子。”
美人吹气如兰,韩七有些心猿意马,他靠近两寸,指着姬瑶红润的嘴唇戏谑:“你嘴上涂了香脂,闻着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