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烧[第2页/共2页]
是谁?脑海里一下子跳出那条蛇,想到它现在又不在了,我立马甩甩脑袋,不再去想它。
“哎呀哎呀,醒了醒了,嚯嚯,嚯嚯。”
谁晓得那出租车司机又不声不响地跟了我一起,并且竟然还跟着我进了黉舍。大学的校门并不是凭卡进入,根基上谁都能够出去。
“有甚么猎奇特的,人当然是要抱病的。”
俄然,画面一转,风云突变,雷霆万钧,花开各处眨眼间变成了满地焦黑,一道狠恶的闪电滑过天涯,天空俄然呈现了一个大洞穴,无数妖妖怪怪从洞穴那头涌出,黑压压的一大片,以毁天灭地之势冲向了中间阿谁银发人。
“你说这些有甚么意义。你之前不管,现在也不要来管。”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模糊感觉脸上凉凉的,像是有甚么在我中间吹气。展开眼睛一看,是那只长得像兔子的毛团妖怪,它又冲我脸上吹气了?
我有点头疼。我想,如果我不处理这个司机的事,他说不定还会跟我回家。
……
我吃力地展开一只眼睛,恍惚的视野中,有红色的一团飘在我面前,收回“嚯嚯”的声音。
我又闭上了眼睛,好长一段时候,我都处在似睡非睡的状况。
“过来,我给你擦点药,你的额头受伤了。”我向小毛团招手。
见被我发明了,它小短腿一蹬,一溜烟又不见了。
“你到底要干甚么?”
“好吃吧?”
我坐起家来,感受了一下本身的身材。烧已经退了,只是另有点乏力,能够是因为从明天早晨到现在还没用饭的启事。
“小毛团你这么喜好嚯嚯,我今后就叫你嚯嚯了。”
我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屁股,嗯,那边应当是它的屁股吧。它“嚯”了一声,毛都炸开了,然后一跳,就消逝不见了。
上一次我抱病是甚么时候呢?
半夜,我听到我爸在和人说话。
“我想请你帮帮手。”
翻开门一看,客堂里餐桌上的两碗汤圆还在那边,一向盘在沙发上的那条蛇却不见了。
哦,仿佛是白日的那只妖怪。本来它醒过来了呀。方才是它在给我喂药吗?不怕我了?
“嚯嚯,昨早晨是不是你给我喂了退烧药?”
哦,对了,是上高中的时候。那天我也发热了,烧到了四十度,我爸急坏了,急冲冲地把我送进了病院。我一向吐,一向吐,吐得酸水都冒出来了。我难受得要命,想着,如果就这么死掉了,我爸会不会哭啊。我向来没见过他哭。
我围了条领巾,将脖子上的淤痕遮住。出门去上课的时候,远远地,我就瞥见了停在大门外的出租车,是明天早晨跟了我一起的那辆。
真是怯懦又敬爱的小妖怪。
我无法地擦了擦被沾上米粥的脸,又清算了一下餐桌,才看到小毛团正缩成一团,蹲在盘子中间舔粥。粉色的小舌头一进一出的,非常敬爱。
“上车吧,我送你去黉舍。”
看来,它还是那么怯懦。
快跑!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