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一百万[第2页/共3页]

我吓了一跳，一把抢过卫砺的手机，惊叫道：“你干甚么啊？”

我笑不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拉过被子蒙着头，不想再看卫砺那副丑恶的嘴脸。

“三十万！三十万够了吧？”卫砺嘲笑，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狠狠地瞪着我，“三十万买你一年，如何样？”

卫砺很快就洗好澡了，围着浴巾出来，瞥见我还半死不活地躺着，他俄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说：“程诺，收了我的钱，就得按我的端方办事，你如果识相，日子会好过很多。”

我本身的血，心口的血。

卫砺勾唇一下，回到坐位上，将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闲适地说：“我给你一天时候考虑，明天早晨零点之前给我答复。”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过期取消。”

回到梁园，卫砺径直上楼，我在客堂坐了一会儿，将遥控器颠来倒去摁了无数遍，也没找到一个能看得出来的电视节目。

“神经病！”我低咒一句，绕开卫砺就想走。

“一百万，一年。”卫砺嘲笑，嘴角的笑鄙夷到了极致，“程诺，别再跟我提你那好笑的自负，这一年，你是我的！”

我瞥了一眼，白纸黑字，大大的“包/养和谈”四个字，就像四滴血一样刺得我眼睛一片恍惚。

目光落在红十足的钱上，我俄然感觉非常哀思。

卫砺策动车子，绕着湖边开了一圈，车速不是很快。

但是真的要去求卫砺吗？

从始至终，卫砺都没有停下行动，他一把翻开被子，邪笑着看着我：“卖的人应当不介怀被别人瞥见吧？”

“肯上来了？”卫砺抬手看了看腕表，“十一分钟，我当你能在楼下坐多久呢！”

“牲口！放开我！”我挣扎着尖叫。

卫砺热诚我，折磨我，因为他有钱。

春季就要来了。

我奋力往回抽手，卫砺咬着牙冷冷地说：“这是你第二次想打我第三巴掌，程诺，很好！你胜利地激愤我了！”

机不成失，时不再来。

我破罐子破摔地说：“或许我真的应当去卖，照目前的行情来看，当鸡必定比当歌星来钱快。”

卫砺是当真的。

实在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但卫砺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我脑筋一热，口不择言地冲道：“卫老板财大气粗，脱手豪阔，您看着给就成！”

卫砺解开绑着我手腕的带子，抵着我的额头，降落地说：“程诺，实在我不想如许对你的，但是你真的让我忍不住。我很早就奉告我过你，女人太倔强，不好。”

“牲口！”我低骂着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痛得整小我都抽了。

卫砺夹着我进了寝室，一脚踹上寝室门，顺手将我一甩。我落在床上，干脆倒床不起，脸埋在被子里发楞。

卫砺眼疾手快，非常精准地抓住我的手腕，嘲笑道：“我说过，还没有哪个活人敢打我两巴掌，程诺，你是第一个！”

我俄然特别沮丧，不晓得如何搞的，事情就到了这个境地。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我就是想转头，也回不了头了，因为卫砺底子没给我留后路。

卫砺在楼梯口站着，倚着墙壁抄动手，唇边挂着一抹迷之笃定的笑容，看起来懒惰而又痞气。

屋子里没开空调，窗子半开，初春的风灌出去，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被吹起来了，牙关颤抖，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羞愤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