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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梅仁瑜说了地球、太阳、玉轮，八大行星、太阳系、银河系、宇宙之类的东西以后，歌乐曾经笑叹了一句：“或许对于地球来讲，这些事情是如何样都行的吧。”

“别冲动别冲动。不是现在，现在没电。……就算你一向盯着我看没电也还是没电啊。”

“原子是甚么？？”

氛围里有股清甜的露水玫瑰香。小几上那蜡烛是香薰精油蜡烛，是梅仁瑜从之前的同事那边买来的。她那女同事在支行柜上事情了几年，有那么点儿本钱，私底下就倒腾些超期或是临期的外洋大牌货来卖。外洋的扮装品保质期普通打五年，海内只打三年。超期临期的大牌货色质本身不低，只是没法柜上出售便被贱价措置。梅仁瑜那同事和她干系不错，向来用进价给她日期最好的东西，梅仁瑜也感念于她，见着了刚停止里兜里没几个钱、又不甘心用得比别人差的小女人，她就安利这些小女人们去同事那边淘点儿实惠好用的东西。

歌乐没有发明梅仁瑜的心机。他缓缓地揉着梅仁瑜的湿发，眼中有着对火焰的神驰：“这烛光那么灿烂，那么敞亮。能够拿在手里，另有那么多用处。”

躺在梅仁瑜大腿上的歌乐眼睛亮亮的，这可不满是点了眼药的启事。

“洗好了？”

“不，”

套着梅仁瑜t恤的歌乐坐在小圆几旁，见了梅仁瑜尾巴在地上拍了拍，接着又乐此不疲地去看那摇摆的蜡烛火光。

和一条人鱼将原子分子不是梅仁瑜的本意，不过她也就只能将到粒子、电荷这一步了。这些都是高中物理课的内容。她大专念的是管帐，物理化学不说是丢到天那边去了，也不会有比高中生更深的成就。

“万物不是生下来就有权力存活的。种族繁衍本来就是一种资本合作。”

歌乐眯眼而笑，暴露了小小的犬齿。这笑容给梅仁瑜的感受却与之前大相径庭。

歌乐的尾巴在地板上拍啊拍拍啊拍，明显表情好极了。能让身边的人……或者是人以外的生物这么高兴，梅仁瑜也情不自禁地浅笑起来。

“很都雅啊。”

半黑的昏黄里，梅仁瑜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到了全新的眼药水。她平时用的那瓶和唇膏粉饼一起放在小扮装袋里，被她随身照顾。柜上的事情多而庞大，眼药水出场的远比唇膏来得勤奋，加班和点钞后尤甚。眼药水对梅仁瑜来讲是居家必备，抽屉里也就总放着一瓶备用。

“真好。”

“要不要眼药水？”

“人类把物质遵循原子序数的大小摆列起来，给每一种都取名字。这就是元素了。”

“就算是人类造的？”

“傲慢高傲仅仅只是人类的一面。”

“嗯。专门用来庇护眼睛或者是医治眼睛疾病的药水。”

“固然族里和其他非人的种族都指责人类无知陋劣、愚笨可爱，不晓得本身是在做杀鸡取卵的事情，只为了一时的好处就捐躯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但是我却感觉人类并没有做错。”

可见人类天生颜控，已经达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就连这人间万物也跟着人类的审美扭曲。这扭曲是好还是不好，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题目。

梅仁瑜想想也对。对于地球来讲，人类的审美、人类的影响，乃至人类本身对地球来讲都不算一回事吧？这个星球一万年以后或许还存在于这里，人类或许已经连渣儿都不剩了。就算这个星球不存在了，对于太阳系、对于银河系、对于宇宙来讲，这又算得了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