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鬼修[第2页/共4页]

萧解羽冷哼。

女孩完整放弃怯意，同萧解羽打起嘴仗。

气味很熟。

全不似她话中那般惊骇。

女孩低眉扎眼地笑，尽力挤出颊边酒窝，软声说：“多谢仙长。”

萧解羽打断她说：“巧了。我生性狠戾残暴，最喜好欺辱幼龄孩童。”

“为何夺舍？”

惨叫哭号入耳便过，倒不是他们生性冷酷。

尘寰界与修真界大有分歧，其间凡人全无灵根，多数不信魍魉不拜鬼神。千年之前，曾有修士仗着法力高强把持人间帝王，满足一己私欲；后经过卫道队查处，被打入离恨天关押数百年。

玄微面不改色，一手傻门徒一手熊孩子，冰冷凉的眸光落到小女人身上。

小女人仓猝钻到玄微真人身后，扯紧两名仙长的衣袖叫喊：“好可骇好可骇，就是那东西！吓死人啦！”

女孩直截了当说了所见所闻，昂首瞻仰玄微真人，泪珠不声不响自脸颊坠落，哭相好似梨花捎带春雨，巧致动听又楚楚不幸。

萧解羽真但愿这熊孩子一头撞昏，边腹诽边伸手拉人。不知女孩怎番行动，师徒俩眨眼间正脸相对――他差点儿吻上师尊的唇角。

玄微垂眸望她，应道：“好啊。”

女孩以头触地，再三叩首：“求仙长救我！”

萧解羽摸了摸堆满储物袋的烟花爆仗，表情糟糕至极，直想捂住这丫头一双眼睛。他憋着气说：“你命数好么？长相出奇么？凭甚么要我师叔救你？”

他们要做甚么，谁能拦着不成。

那女孩捂面低泣，平静不足哀思不敷。萧解羽冷眼旁观，正待辩驳，师尊侧身将他护在身后，不疾不徐道：“小女人，说话要有凭据。”

“另有么？”

两人吵干涎水，中场休整，玄微说道：“鬼修。”

“师叔，”萧解羽见不得此人威胁师尊，压抑肝火道，“何必跟她废话。”

“我师叔的意义是，”萧解羽恶声恶气，“把谨慎思收一收。再敢扯谎，给你腿打断。”

但是话说到这一步，免不得走一遭了。

世人顿时窃保私语，有怜惜死者的，有说这二人面熟的，有说萧解羽看着不像好人的，言语顾忌又仇恨。

玄微轻拍他的小臂，安抚道：“走一趟罢了，无妨。”

黑影害过人，化作一缕青烟，飘往北边了。

玄微叫她起家，问道：“另有呢？”

受害者有的走在路上，有的睡在梦中，有的游在水里，没有任何征象，没有任何伤口，无缘无端死了。

……这妮子莫非眼神不好使，把水袖当作仙气了？

萧解羽嗫嚅，终是闭了口。

萧解羽对尘寰界信奉不熟，分不清古刹拜的是哪路神仙，只觉面前浮雕形状狰狞，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玄微启唇。

“腿可断，心不成乱！我好生生诚笃英勇的尘寰人，凭甚么泼我脏水！”

“冥界，呆不下去了。三十年前，冥界阴气告罄。我和几名火伴法力寒微，没法单靠日精月华存活，鬼气一日弱过一日，实在没体例，才潜入尘寰界……白日混迹贩子，夜晚到乱葬岗修炼。”她辩白一句，“我从未伤过凡人。”

萧解羽重重给熊孩子一下，恶声说：“闭嘴！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