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9城[第4页/共8页]

沐浴露起泡很快，没一会儿全部鱼缸里都是白白的泡沫，看不净水下是甚么了。柳嘉正洗着，听到内里手机铃声响了，拿布擦擦手就出门接电话。

她闭上眼，把头靠在沙发上，心想，买的阿谁鱼缸华侈了。

……等等，仿佛有那里不对的模样？

2、一只人鱼...

……

回身时，透过暗淡的星光，她瞥见阳台鱼缸里沉淀的肮脏物体。看模样是前一个月留下的海藻身后的尸身，她有洁癖，看不惯那里脏兮兮的，就想把鱼缸给洗一遍。

翌日，柳嘉没去黉舍，她此时正逢大四，大部分同窗都找事情练习，而她不需求担忧早退早退题目——因为她练习的处所就是她家的公司。

竟然是好吃的哎！

……而奇特的是，固然这里的信号受损，她的听力却一点也没有遭到侵害。

就算这里的隔音结果很好，她还是极其烦躁地暗骂了声。

它手指头处另有过分长的透明指甲，锋利程度不下于刀刃，不过它很谨慎地没有伤到她，而是用手心像个甜糕在糖霜里悄悄打滚一圈似的在她掌心摩挲两下。

浴室里和明天一样，整齐的洗漱用品，带着点潮湿的地板，一尾啪啪啪拍着水面玩水的人鱼。

柳嘉笑笑，“是，不过我这里的确不太好养……”就在此时，浴室里传来“噗通”一下水声，声音很大，连电话那头的柳妈妈都听到了。

妈的。

还是把糖果塞进它的嘴巴里。

“你这个大变态！！！”人鱼威胁性地伸开嘴巴，暴露森寒的牙齿，他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委曲和不高兴，鱼鳃噗噗噗地动了两下，又立马停下，“你看我尾巴干甚么！”

柳嘉从床上简简朴单套了一件连衣裙，哒哒哒下楼把阿谁鱼缸抱了上来。

“不要一向看我的尾巴，也不要碰它，”艾克极其当真，他的尾巴尖很不安闲地在水里扭捏着，甩着甩着又渐渐停下来，“好雌性是不能做如许的事的。”

打电话的是她妈，柳家贵妇人，“嘉嘉，你现在到公寓了吗？”

柳嘉极其头疼地看着浴室里那尾短短的，还没她半人高的鱼，扭着尾巴，啪啪啪地拍着地板，脸上的神采一点点从惊骇变成了委曲。

沉淀一个月的鱼缸气味并不好闻，柳嘉把沐浴露倒了一些下去，又掺了大半缸净水，拿起刷子死命刷了起来。

……但是，电话没有打通。

？

他的声音清澈，唤她“柳柳”的时候就像是在撒娇。

绿毛龟的灭亡带给柳嘉的只是一时的茫然失措和哀思难过。

他叽里咕噜地在水里吹了一会泡泡，然后说了明天的最后一句话：“我太累了，不能再和你说话了。”

小人鱼的手掌软软搭在她的手心上。

她情不自禁用手指碰碰它的嘴唇。

人鱼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的浅蓝色长发在水里就像是盛开的莲花，咕噜咕噜的水泡从浴缸半满的水面冒出来。

柳嘉冲他笑了笑，特别淡定：“比来没钱了，去楼下吃吃土。”

她见有戏，又从口袋里取出之前放的生果硬糖，剥了一颗，见它直溜溜地盯着她，就谨慎翼翼地放了一颗在它的嘴巴里。这个年幼的小家伙被糖给甜到了，瞳孔色彩刹时加深，透明鱼鳃也噗噗噗地扇个不断。

她嗅了嗅指尖，又舔了舔。

沉默很久，她到底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