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9城[第2页/共8页]

柳嘉盯着这尾鱼，然后扬起唇：“你叫我甚么？”

上面写着：享年四岁半的乌龟毛毛。

那人鱼“唰”地把脑袋抬起，往她的方向看去，活像只非洲狐獴。小人鱼的眼睛里雾蒙蒙的，黑得像是点漆的眼，带着点野性和稚气。

上楼时候，隔壁邻居见她满手泥土，还问了一句：“你如何满手都是土啊？”

柳嘉吞咽一口唾沫，然后应他的要求把离浴缸很远的鱼缸搬过来。搁在浴缸中间。

柳嘉的眼神微微暗沉下去。

那条鱼还蠢兮兮地，哭唧唧地挪着尾巴试图钻进阿谁不大的鱼缸里，然并卵，这个哭起来都能让柳嘉感觉是在卖萌的东西明显没有甚么天赋能够从光溜溜的地上仰仗本身爬回阿谁鱼缸里。

“……对不起，”柳嘉舔舔嘴角，人鱼甩尾不重，就是她一时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她极其诚心肠报歉，“我的错，你的尾巴长得太都雅了。一时没忍住。”

翻开客堂的电灯，柳嘉顺手把一堆零食放在地板上，看地上积了一些灰尘，便去阳台拿了拖把。

就是身是非了点。

翌日，顺丰快递打了通电话给她，叫她下楼接快递。

就算这里的隔音结果很好，她还是极其烦躁地暗骂了声。

人鱼艾克鼓起腮帮子，像是活力的河豚，尾巴尖挺得直直的。

柳嘉看它把嘴唇舔成淡红色后，又困顿地眨眨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尾端泛着淡绿色，和海藻似的，她闻声它持续说：“在这之前，我是在我姐姐的海疆里。”

她见它只能在地上啪啪啪地甩尾巴，却一时也靠近不了她，立即一个挺身爬了起来，然后缓慢把浴室的玻璃门给关上，还锁了起来。

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候里并没有回到公寓，而是回到郊区的别墅里住了一段时候。刚好她的父母要她回家陪他们住一段时候，再加上表情懊丧的原因，她特地避开了这栋直接导致她家毛毛灭亡的居处。

人鱼歪着头，脸颊上的透明鱼鳃扇动几下，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嘴巴还在嚼着，却摆出一副特别当真的模样。

她见这野性实足的小家伙吓得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状地支起家子嗷嗷地要咬她，手疾眼快地丢了一片鱼干扔进它大开的嘴巴里。

“到了，妈你有甚么事吗？”柳嘉拽了拽袖子，制止等会洗鱼缸的时候把水弄到身上去。

不，它……有人身！

1、一只人鱼...

柳嘉并不清楚它俄然防备起来的姿式意味着甚么。

柳嘉畴昔没有打过报警电话，是以并不清楚到底如何才是普通环境，但电话打不通倒是究竟。她退出通话界面，重视了一动手机屏幕上的通信信号强度和wifi信号强度。

柳嘉晓得了环境后，也不筹算再下楼去问其他住户，而是又回了屋子，进了寝室，坐在床边沉着地看着阿谁生物在浴室里锲而不舍地嚎叫着。

柳嘉在闲暇时分，还会拿出一堆干花夹子，把那些晒干后的干花一朵朵别在毛毛的背上，看上去就像是卖干花的小摊位。

人鱼怔怔地盯着海藻看了一会，然后口中斥出一声清越，她瞥见那团海藻在鱼缸里噗通一下跃了起来。

妈的。好想戳一下。

浴室里和明天一样，整齐的洗漱用品，带着点潮湿的地板，一尾啪啪啪拍着水面玩水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