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花有重开日(6)[第2页/共5页]
柯礼说:“他十有九输,不见怪。”
温以宁点点头,“你说得是,你有高总,高总一向把你当角色,我如何比得上你。”
“嗯。”
“出去吧。”温以宁打断,“帮我递个话,另有想走的,现在来找我具名。”
柯礼在他身后,思考半刻,还是向前一步,问:“老高那人是个计算的,我下来的时候,已经瞥见他站在外边打电话叫人了。”
“能降服的就降服,能延后的先延后,你和高雅自行调和。”高超朗说得冠冕堂皇,但明耳人都听得出,温以宁已经没了发言权。
“我不走。”
到第二天,就剩一个打杂的临时工还留着。高超朗也不再丢活下来,温以宁成了闲人一枚,可公司的大小集会都让她插手,干巴巴地坐在那儿浑身难堪。这就是高超朗的卑鄙之处,往人尴尬的时候捅刀子,痛,却偏不让你出声儿。
“是她要求,还是你本身想走?”温以宁目光淡淡,始终没挪眼,“如果你不想走,我去跟高总谈判。”
高超朗说:“来个交杯。”
“那还不是高总一句话的事儿。”
“这两杯酒我敬你们,当是赔罪。”温以宁抬头喝光,一滴不剩。酒明显是呛人的,但她面不改色,空杯一放,手就搭在高超朗肩上,“差点忘了,高总,文姐,你俩另有东西搁在我这儿没拿呢。”
当天下午,她组里的三个员工就来请辞。站在办公室内里,你看我,我看你,扭捏踟躇,不敢出来。对峙了几分钟,门俄然翻开了,温以宁看着他们。
唐其琛的手从眉心放下,对着安蓝笑得淡:“车来了,归去早点歇息。”
温以宁掐着太阳穴,在窗边吹风醒神,“再看吧,比来忙。”
“停业员啊?”
“顺了他的风骚吗?”大师掩嘴偷笑。
柯礼看得出来,虽未明说,但老板对这女人是不一样的。
“你他妈疯啦!”
温以宁有模有样地拭了拭手,安静道:“东西还给你们了,收好。”
“好,把调令拿来,我具名。”温以宁批准后交还归去,较着见着他们松了神情。
高雅神采愈发锋利,久久不语,最后讪讪一笑,放松地拢了拢耳边碎发,靠近了,“晓得我最烦你甚么吗?就你身上这股劲儿。装甚么呢?斗甚么呢?你反正就一个输字。”
时过境迁,事过情变,端倪模糊,却早没了当时的和蔼。
长久温馨,此中一人感慨说:“实在她这几年吃了很多苦,一外埠女孩儿,在上海安身不轻易的。哎,她应当顺着点高总。”
高超朗也不知哪儿来的气,桌子一拍,“还敢回嘴!”
呵,她如何不敢。
安蓝眼神放软,声音放软,“就一会儿好不好?”
安蓝随口:“齐总吗?我来时遇见他了,还是他帮手让我坐的公用电梯。”
温以宁那边的饭局还在持续,之前也不是没和媒体圈的带领吃过饭,这类体制内的还是有分寸,场面话说几句就完事儿。但今晚高超朗是个能作的主,高雅更是个见风使舵的,仗着身份让温以宁作陪,酒水无绝顶。
就在柯礼以为她的题目要不到答案时,唐其琛竟主动答:“一个有过事情联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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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卿的声音进步了,四周人看过来。她自发宽裕,眸子往左往右,再回到温以宁身上时,生生给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