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惊鸿[第4页/共6页]

“如何了啊？”周遥说。

脚下的地在走。

“嘉——就你上回在杰杰唱的这个，《花房女人》，特别棒！”

“那，夏天穿T恤热么，穿小背心踢球风凉，不然我就只能光着了。”周遥满不在乎的。

周凤城把那几本让他烧心的集邮册放回书架，两口儿在屋里小声开会：“咳，我还是觉着对不住周遥，也就不说他了。没能帮他争夺到更好的，高中念这个黉舍不是很抱负。”

他信里留了他在哈尔滨姥姥家的电话号码，但他没有等来电话。在没有收集、没有手机、而长途电话还很贵的年代，想要和另一个男孩异地保持联络，太困难了。想要失联但是很轻易的事，等闲就落空了联络……

平时家里亲戚来往的函件，他也会留意那上面的邮票，有都雅的就剪下来。

“前面别挤了啊。今后退吧，后退。”身边头顶掠过一道声音，有只手拽住他胳膊肘，贴着肉，扶了他一下，趁便还把前面的人推开了。

小背心出了汗，又沾上土，都和成泥了，从速沐浴去吧，泥猴儿！

声音熟又不熟的。

身边的水在流。

“……”

“没看过。”周遥实话实说。

剪影后背镶着火光金边，个子很高，就逗留在星空幕布背景上了，定了个格。

他把这些东西寄来北京了，给瞿嘉写过两次信。

俞静之站在中间看他们爷俩掰扯，内心也在揣摩，金猴票现在这么值钱了？

身边是浩浩大荡的人影，蹦跳着，叫唤着，群魔乱舞。周遥几近在台阶上绊倒，喊了一声，他叔叔赶快拽他一把，然后他叔的小女朋友也嗷嗷叫了，仿佛高跟鞋崴掉了。

周凤城说：“……他班里，不是大部分都属羊的？”

“没法儿说您就别说了么！”周遥在客堂回了一句。

直到演唱会结束，大拨人从楼梯口往下走，周遥还意犹未尽，脑筋里嗡嗡的，回荡着那句“你这就跟我走”。

他爸瞅着他，说不出话。

在松花江边看晶莹的树挂，在都会的广场上看标致的冰灯，还在饭店里吃俄式大菜。小男孩嘛，有的吃有的玩儿, 也就开高兴心肠畴昔了。

……

周遥一向都对那种慵懒的、富有神韵的胡同口音，那拖长的尾音儿，有种特别的沉沦，因为他听过。这属于少年期间就植入脑海的认识，已经变成一种心机反应，他敏捷就一转头。

“那是省重点啊，还是遥遥本身考上，并且在黉舍里成绩这么好，教员都喜好他。”俞静之说。

“周遥，你拿我一张猴票，你倒是筹议一句，你如何能把这四联张给撕了？”周凤城很当真地跟他儿子切磋这桩惨事。

他妈路过，手指了一下：就该说，惯坏了。

“他本身非要返来，他要求的，我就同意了，我不可反对这类事。”周凤城说，“毕竟是我们对不起孩子，两地折腾这么多年，他说想如何着就如何着，他说想要百口人团聚，我不能说反对。”

他那年在暮秋时节分开北京, 就在老平房胡同区开端上蜂窝煤、瞿嘉把他家的炉子通了生火取暖的季候。

……

俞静之也笑不出来了：“就真有几个属猴的，你哪晓得啊。”

“那你就光着啊。”他妈妈淡淡地白他一眼，还怕你？

崔健当晚唱了好几首歌，现场很多人就是为看一眼老崔来的，氛围爆了。老崔唱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花房女人》《一无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