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临行之语[第4页/共4页]

他自来讲一不二，周王妃没再多言，只深深一叹。

杨蓁脸上泛红，更是局促：“那些事也无需我去筹办，并且……我家大人本就偶然大办，毕竟我娘家已无亲人，总也不好叫他再去昌平接亲，到时草草摆几桌酒也就是了。”

程凯听后也不免心头发寒，自他之下，不留一个活口？能调派出去为这桩大事传话的也都是忠心死士，太公竟然一句话便要了他们的命。

杨蓁越听越奇特，他怎地俄然跑来找她说这个呢？

“我说过你与她很像，实在只是在教坊司外头一回见你之时，看着你，我就想起了初见时的她。你们的边幅毫无类似之处，只是你的那份纯洁，与我影象中的她甚为相合。当时我固然留了你在教坊司，过后却对你没法健忘，传闻流芳苑有个十五岁的女人梳拢接客，忧心那人是你，我便亲身前去。你不晓得，那晚倘若见到台上的女子是你，等不到徐显炀出价，我便会买下你！”

“你必然早就传闻了，距今两年多之前，我曾有一阵频繁出入耿德昌的宅邸，向他习练骑射。我也恰是在当时头一回与耿芝茵见了面。”

眼下实在还不一样，他是至心想说些“这两年委曲你了”之类的客气话，却还是说不出口。对着一个没走进贰内心来的女子，他就感觉说点甚么都吃力。

他执起周王妃的手，喟然道：“瑾茹，我不在时，你但有所需，尽可去处皇兄讨要，他必会竭尽尽力满足于你，不会让你们受了委曲，有当今圣上照顾着，我也可放心了。”

他到底是如何了, 是想干甚么啊？杨蓁越想越是惴惴, 倒茶时都几乎烫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