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守株待兔[第2页/共9页]
“当然,也说不定他们只是虚张阵容,故作放肆,好镇住小奇子与赵槐如许的小人物,以埋没身份。”徐显炀弥补道。
一个良家子无端沦落为教坊乐户,必是发急不已。若说她来此只是为了向他报案,而非乞助,徐显炀是决不信的。她没有哭哭啼啼明智尽失,已经很令他不测了。
“哎你可别咒我去当绿帽的头儿啊。”
本年年初时,北方蛮夷大肆进犯辽东,耿德昌时任辽东经略,驻守宁远城,因觉有力守城,就未请圣旨,私行撤兵回了山海关,丢下关外两座重镇、数十万百姓任由蛮夷搏斗踩踏。
他们又装哪门子假端庄啊!
卓志欣道:“这事说不定只是哪家的公子哥与耿蜜斯有私交才做的罢了,查清楚了也不见得能有多大功效。”
这桩案子乍一看缝隙百出,细想却又是无懈可击。
杨蓁细细回想,能确信本身并未记错,耿芝茵当晚说的确切是“玉华堂前朝复暮”,莫非是耿芝茵记错了?
至于被换走了宫女——
她还是那么不卑不亢,波澜不兴,仿佛没甚么殷切等候,也没半点感激涕零,统统都顺其天然,徐显炀看得满心奇特,转而道:“如此你便来详确说说,你要我从何查起吧。”
毕竟那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独一一件“负苦衷”,虽说是偶然的。
杨蓁浅浅一笑:“大人若想彻查此案,自是不宜过早打草惊蛇的。我便是虑及此事,本日过来这里时已然留意埋没行迹,不去惹人谛视。现在教坊司的高低人等都已得知耿家女儿被送了过来,倘若此时便张扬其事将我领出,不免轰动太多人,惹得那幕后主使也有了筹办,乃至毛病大人查案。比及案情水落石出之日,我自会得回身份,尚且不急这一时。”
见到杨蓁,即便内心再如何清楚不成能,徐显炀最早冒出的动机还是:她要来报那一“抱”之仇。
等校尉拿刑具朝他们身上一比划,两人就很默契地双双昏死畴昔。
耿德昌弃地丧师已是极刑,贿赂上官企图脱罪更是罪加一等,若非如此,妻女也不至于受此重罚。耿妻自丈夫入狱时便一病不起,很快过世,送入教坊司的也便独一耿蜜斯一人。
校尉见了白玉牌子再也不敢怠慢,说了句:“你在此候着。”就折进了门里。
“你看说你这么一句你都听不得,人家一个良家子落到那种处所,又如何忍得?”
杨蓁摘了斗笠,回顾朝赵槐望了一眼,赵槐当即识相地退远了一截,还朝她点头哈腰了一番以示恭敬。
她问:“这个《还魂记》是否另有其他版本?”
徐显炀对近些年来与泾阳党相干的案件都了如指掌,一听便恍然:“你是成心为父报仇?”
徐显炀身为厂卫高官,深谙保密之道,本日虽留了杨蓁与赵槐他们在衙门里好几个时候,真正得知了内幕的锦衣卫部下却独一寥寥几人。
不过,他真会为了财帛出售朋友?
“诸位老爷饶命,小人虽是鬼迷心窍收了那位公子爷的银子替他接人,却实不知人家是何来源。京师里到处藏……藏龙卧虎的,随便一个大人的汗毛就比小人的腰粗,人家不说,小人也不敢问呐……”
“画屏,你可听过一段戏文是‘玉华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