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醍醐灌顶[第4页/共6页]

他畴前提及杨蓁，都是以“那丫头”指代, 头一回听他吐出如此密切的称呼, 李祥与卓志欣都感到有些非常, 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卓志欣也道：“没错，按理说他说的话都是那些人教给他的，必然早就备好，熟记于心，为了让你信赖，还会几次测度，不会临时说错。我也记得，柳仕明的意义，确切是说当时便晓得杨女人是来找你的。”

“人是个安妥人儿，不该问的话一个字都不问，不该管的事半点不管，提及话来斯文，学起端方来也灵醒，倒像个书香家世出来的蜜斯，却又没那股子娇娇气儿。”

陈嬷嬷一怔：“这……王爷明鉴，哪儿有才进府恁几天的丫头便来主子跟前服侍的呢？”

卓志欣劝道：“你太累了，该尽快归去歇着。”

虽说前些时有了聂韶舞与张克锦的合力关照，她在教坊司也已无人勇于欺负，但那边毕竟就是那样的环境，昔日打仗的大多是些歪毛调皮，每日听点污言秽语都是家常便饭。至于吃的穿的，也只能拼集。

瑞锦儿停动手来想了想，道：“原传闻厂卫的探子无处不在，无所不知，说是武宗朝那会儿，有一回四小我坐在一块儿说厂公的好话，四周绝无外人，成果没出两日，四小我全被番子抓了，一气儿鞭挞死在了诏狱里头。那厂卫的探子就像幽灵儿似的，防不堪防。”

这天徐显炀过来探看，见到柳仕明昏倒不醒一如之前，未免烦躁不已。

徐显炀顿时怔了个满身生硬：“您……怎地扯到这里去了？”

徐显炀道：“你们今后都要留意，如非需求，我们之间的统统讯息都不要向部下别传。常日再信赖的部下也要防备。”

那丫环见四周无人，一旁的屋檐外又是雨声不断，她们低声说话，隔开三步之远就不成能听得清楚，才放下心来道：“依我看，若论面貌，怕还是这个新来的更胜一筹。不过她毕竟是教坊来的，王爷又指定了她做婢女，一来就不像前一名那么受宠占优，将来想也越不过人家去。”

这一次周王妃唤她过来，只是说了一番鼓励关照的套话便放她走了。杨蓁明白，这只是陈嬷嬷为了给王妃面子，知会一声走个过场。

徐显炀坐在桌案以后，低垂着眼皮, 一手搁在桌面, 整小我凝定得好似泥塑。

何智恒站在门前，望着他的背影笑个不住。

诚王“嗯”了一声，由她辞职拜别。

为确保万无一失，何智恒将柳仕明直接安设到了本身家里的一处房舍，交代了最亲信的人把守顾问。

徐显炀深深呼了口气, 说道：“我在想，蓁蓁头一返来北镇抚司找我那件事, 究竟会是甚么渠道泄漏出去的。”

即便是私底下与杨蓁闲谈，也没人敢来探听她的过往。

诚王府里对下人的端方头一条最紧急的，就是不得随便嚼舌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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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愣了半晌，也想不出详细有何可虑，便道：“那奴婢便去安排，让她到时先跟着碧莹打着动手。”

李祥也道：“就是，不就是请厂公出人看管柳仕明么？我去传话，叫志欣先去看着柳仕明，保管没事，你就归去歇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