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抽丝剥茧[第2页/共4页]

画屏又对峙了一阵，见她坚辞不收，只好收起金锭道：“那我便先收着，将来你有需求时我再给你。唉，以徐大人的身份，如成心为你脱籍、带你出去也不是难事，何必还留你在此呢？”

“未见，”劈面一年青人恭敬答复，“只是厂卫的人夙来诡谲，我们的人不敢靠近盯梢，也不好确认他们是否暗中有何行动。”

劈面的人仍然沉吟不语。

杨蓁蹙眉道：“你们不感觉奇特么？倘若那些人雇葛六为凶来杀我，以及杀了葛六灭口，为的都是袒护他将我与耿蜜斯更调一事，那为何恰好不动你们两人呢？你们可也是亲目睹过阿谁公子的面啊。纵使我被灭口了，别人想查，还不是能够通过问讯你们得知换人的事？”

画屏苦笑道：“你的面子真大，若放在以往，这笔钱从不会如此痛痛快快给出来，终究十之七八都归了妈妈也不希奇。现在倒是我想拿出一半来贡献卫妈妈，她还不敢收。这一半我便拿来给你，你不要嫌少……”

杨蓁心头一动：“你也认得葛六？对他可晓得些甚么？”

如画屏这般经心调.教出的女孩子身价必很多于万金，杨蓁天然不会筹算求徐显炀出资为她赎身，但听徐显炀的意义便明白，倘若将她与画屏身份对调，以他的手腕，想救她出来还是易如反掌，并不必然要出银子。

“欠了银子？”杨蓁一怔，“哦，那倒不是……”

杨蓁又拉了她一把：“你想好了，女孩家明净幼年的身子，何必非要便宜那些寻欢客？出去端庄嫁人生子，莫非不比留在青楼强上百倍？”

杨蓁听得非常不忍，她与画屏虽只见过几面，却对阿谁纯真女人印象极好。她看得出，画屏本性良善，才没有那些人所说的傲慢。

“那就是他的考量了。”杨蓁不欲为此多说，转而问道：“你那边状况如何？是不是有好多人说你闲话？”

段梁发着抖道：“大……约莫他是见我二人不顶用，不敷为惧。”

劈面的人又默了一阵，方道：“也好，不过此次之事件需求善后得洁净利落，不成再留蛛丝马迹给他们。”

画屏想了想：“差未几吧，如何，他还欠了你的银子？”

她补了一觉醒来，一遇见月姐那些熟悉的乐妇，又是受了好一番恭维道贺，此中另有人公开为看了画屏的笑话而幸灾乐祸，说那小丫头心气儿高，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丢了大脸才是该死。

画屏本来虽勉强称得上锦衣玉食，却未曾有过量点梯己银子可花，这二百两的脂粉钱于她而言也是一笔巨资。

杨蓁忍不住追出来拉了画屏衣袖道：“画屏你说句实话，你真喜好现在这般的日子么？倘如有机遇离了这里，你愿不肯意？”

画屏听后小嘴一撇：“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前些日不知从那里发了横财，来到流芳苑寻欢作乐，却不把姐妹们当人，连续两日害两个姐姐挂了彩，卫妈妈气得着人将他打了出去，今后再不赚他的银子。这会子那边提及他死了，个个都说老天有眼。”

杨蓁留意附近无人，轻声道：“我早听聂韶舞赞过你舞技过人，对你非常表扬。你若情愿，我托徐大人想个别例，将你从流芳苑调来这边做舞妓，先免了你被发卖。将来他必会领我出去，到时我求他多带你一个，让你脱了贱籍，你愿不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