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连夜嘱托[第1页/共3页]

当日虽见过徐显炀对杨蓁有所关照，但见他还是放了杨蓁回教坊司，他俩就都未把杨蓁与徐显炀联络到男女之情上去――哪儿有甘心放自家女人在教坊司的呢？

徐显炀思考半晌，方道：“你们还不知，葛六已然死了。”

杨蓁点头道：“也确切只得如此。”

走到乐厅门口，见杨蓁他们三个还跟在前面，徐显炀道：“不需你们相送。”

徐显炀何尝想不到这些？也正因如此，这一次线索断了恐怕再难持续，他也正烦恼着，叹了声：“防患已然总归没错。你也随时谨慎着，但有异动，都着他们报与我知。”

徐显炀望向杨蓁：“对方明显是见到我昨夜来找了你，猜知你会将葛六意欲暗害的事奉告与我，担忧我会擒了他获知主令人的线索，才去杀他灭口。并且他们还假假装葛六不测致死的模样，足见很怕引发厂卫留意。我已交代部下微服埋伏在葛六家四周，密查风声。不过恐怕也难再有收成，眼下线索是又断了。”

余下三人站在乐厅门口面面相觑，杨蓁问：“我们这儿那里有能翻的过人的墙头？”

段梁朝赵槐小声问：“你可曾提及过？”

因而待赵段二人穿好衣裤，一行四人静悄悄摸去了乐厅。

徐显炀这时又转向他俩道：“你们两个都是换她出去的经手之人，今后也需到处留意，不要落单，不然说不定也要步葛六的后尘。”

说完又转向那两人，“这两日我已安排了密探于附近，对门土杂铺新来的伴计魏霍，以及游走门口卖枣糕的小贩单离，都是锦衣卫的人，你们遇见甚么状况，都可去与他们联络。”

杨蓁眨眨眼，又不能直说“他们怕我怀了你的娃娃”，只好放弃：“没甚么，都是小事。你来找我又有何事啊？”

怨不得常日百姓们把厂卫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们暗藏四周，全天下没有探不来的私密。若非得徐大人奉告，谁想获得眼跟前儿就有厂卫的探子？

杨蓁见他俩被吓得面如土色，又有些于心不忍：“实在这两位徒弟一向对我非常看顾，多亏了他们，我这些光阴才算过得别扭。”

他也不安闲起来：“是不是有人说你甚么刺耳话了？如果有哪个过分度的，你奉告了我，我替你清算他。”

杨蓁、段梁与赵槐俱是大惊。

乐厅里空旷暗中，一说话便带着覆信，徐大人无需大声，就已显得严肃实足。

他们两人一样是睡得很晚，此时天将拂晓，恰是熟睡之时，突然被叩门声吵醒，两人俱是满心烦躁。

传闻了昨夜流芳苑之事，他们也还猜想着徐显炀或许来找杨蓁只为公事，眼下一见，才感觉这两人怕是真有点特别友情的。

“不好说。”徐显炀点头，“只是，张克锦毕竟是上了品秩的官吏，我如故意抓他审判，就要兵科签章，刑部出驾贴，轰动的人就太多了，不能像审他们两个普通轻易。以是临时还不宜动他，等我归去，便着人先暗中看住他。”

段梁与赵槐瑟缩颤栗：“是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女人……”

他们自不会想到，徐大人来时是捡了一楼一间乐工的住房，自敞开的后窗钻入，像逾墙穿壁的窃贼普通穿过人家屋子出去的。

见赵段二人一齐拨浪脑袋，徐显炀也是无法，布衣百姓识字者占不到三成，会写的更少，连他本身也不过是近几年才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