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凶嫌迫近[第2页/共3页]

她返来教坊司好几天了，也不知他闲暇之时有没有再想起她，如果想起，想必也是在盼望着她能查到些案情停顿吧……

在此同一时候，徐显炀才刚与李祥、卓志欣二人自酒楼上吃罢了酒出门。

但杨蓁并不想事事都去希冀锦衣卫撑腰，他们的权势一时半会儿伸不到教坊司内部来，大事小情都去乞助于他们，不免会有打草惊蛇的风险。

当晚张克锦便着人传了话过来，让她次日去乐厅找聂韶舞报到，无需再担别的职差。

青楼为清倌人办梳拢典礼到处仿照官方婚礼，待竞价完后就又是拜堂，又是摆酒，还要送入洞房，事成以后，青楼上的人便将这初夜恩客称作某某姐夫。

就像……他一样。

“人家都要接客了，你还惦记取查案！”卓志欣转向徐显炀，“显炀你怎不来讲句话？”

“流芳苑？”李祥拿起票据来看了眼，“不就是教坊司直属的那家青楼么……哦，我也是这几日得你调派留意教坊司才得知。”

“那该当还不至于……不过，”李祥愣了愣，挠了挠头，“万一真因我们照顾不周，害那小女人受了恶待，也便没法希冀她来替我们查案了是吧？”

次日一早，杨蓁便到聂韶舞处任职了。

他又问：“那女人面貌如何，年事如何，是何来源？”

他们如果得知她来联络厂卫，又会做些甚么呢？会想杀人灭口么？

要说本司胡同龙蛇稠浊，决计是个刺探动静的好处所，很适合他们安插密探。

只除了阿谁葛六。

段梁赵槐每日凌晨或是傍晚过来看望她一回，传闻了此事也是一样反应，聂韶舞的严肃可见一斑。

“奉銮大人叫我领你畴昔。”葛六一如昔日阴沉着脸，粗声粗气地说道。

丽正门一带灯火光辉，三人一起闲逛谈天，俄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跑过来，递了张票据给他们道：“三位大爷请看看，流芳苑下月月朔有新女人挂牌梳栊，大爷如果有闲便来耍耍。”

调琴并不是甚么重活，只需迟早两次各忙上一阵，中间偶尔来插上一手，大多时候都可闲着，比做浆洗时轻松了很多。

若换做平时，被青楼中人叫上一声姐夫，徐显炀非脱手打人不成，现在他却偶然计算，见多问不出甚么，便放了那小孩子拜别。

两天下来，乐工们倒是对她赞不断口，聂韶舞却微撇唇角说她：“你就是特地来寻我做挡箭牌的。”

李祥道：“那些青楼妓馆经常便有新女人推出见人，不见得就是她吧？”

李祥挑挑眉：“不是安排了那两个小子去关照她么？如果张克锦安排她接客，那两个小子纵是有力禁止，也当来报我们一声。既然动静全无，可见不是她。”

葛六并没直接骚扰过她，只是仍如畴前那般，时不时就悄悄站在一处瞪视着她，老是令杨蓁毛骨悚然。

刚这一会儿那两人所说的也正与贰内心颠来倒去的动机相合。这好几天下来，他也曾翻阅锦衣密探的录档，想要找出一个与教坊司沾边的部属好去照顾杨蓁，倒是一无所获。

那票据制成喜帖的模样，为青楼妓馆鼓吹所常用。酒色之欲常常连为一体，徐显炀经常出入酒坊地带，如许的喜帖接过无数，他拿到手看也不看，便丢给了两个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