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3页/共3页]

他四方脸，五官长得周正，此时是笑眯眯地躬身作揖，眼底倒是不易发觉的严峻。

“已是遴选了第一批，五日以后便是第二批，最后会由内侍监的公公核考出前一百人奉上京府。”

“禀督主，交州凡春秋十三以上，十八以下尚未婚配，且姿色端丽的良家子，下官都有记实在册。

“哎，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甚么？”

两排楠木交椅边上，正垂首站立着的有三人：交州的知府，及他上面的同知和通判，他们面朝着的上首主位，则恰是苏宓见到的轿中男人，亦是百姓不敢直视的东厂厂督，秦衍。

“崔知府不如猜一猜。”秦衍薄唇轻勾，声音不似普通宦臣的尖嗓，但也不降落，听起来非常动听。

秦衍闻言，俊颜上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说说吧。”

出了殿门，往山下走便不急了。

“你懂甚么，阿谁肩舆里出来的是谁你晓得么？”

绿衣女子面露不屑，“啧啧，商贾之家，钱倒是有了，家声还是不正。”

虞氏一听是上上签，脸上出现一抹忧色。虽说嫁的远，但只要女儿好就行。

苏宓面上有帷帽遮着尚算好，但是身上薄薄的衣衫却已被香汗玉珠渗入。

谁不晓得，东厂眼线遍及各州府城，莫说群情几句，便是眼神怠慢了些，那都是能要了命的！

“娘，我晓得了。”苏宓笑着回道，都过了多少年了，娘还记得。

拜佛讲究的是心诚则灵，虞氏此次是为小女儿的姻缘而来，每走上一步，便是替苏宓求个好婚事。

“可惜了，是一支中签。”回应的女子仿佛有些不对劲。

苏宓带上了纱绸制的帷帽，紧跟着虞氏一道下了马车。

他笑道，“女人的姻缘很好，这是支上上签。你与那人有昔日的渊源，不过怕是要嫁的远一些。”

庙祝已经上了年纪，长得驯良可亲，白须冉冉，他看了一眼这签文：

按说每个州已经派了内侍监的公公来监察，底子用不着厂督这等身份，不过秦衍的心机是连内阁大人都揣摩不透的，他也只能随便猜想猜想。

“下官不知督主大人台端光临，是所为何事啊？”崔知府摸索地询了一句。

灵泉寺香火畅旺，解签的人也很多。虞氏和苏宓列队等着，前面是两个一样带着帏帽的年青女子。

“看看你是甚么签？”蓝衣女子语气轻巧。